样执着劳里温暖友好的手,她又酸又痛的心舒缓了一些,在她遇到困境的时候可以独立支撑她的上帝之手仿佛也离她更近了些。劳里很想说几句贴心的宽慰话,一时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只是一言不发地站着,无限怜爱地轻轻抚摸着她低下来的脑袋。
这种无声的抚慰胜似千言万语。乔感到了这无声的怜爱,在静默之中体会到了这由喜爱加在悲哀中的甜甜的宽慰,心里觉得好受些了,便把眼泪擦干,感激地抬起头来。
“谢谢你,特迪,我现在好些了,也没那么绝望了。万一真的发生什么不测,我也会勇敢面对的。”“保持乐观,那会给你力量的,乔。你妈妈很快就会回来,那时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幸好爸爸病情好转了;这样妈妈回来也不至于放心不下。噢,老天!怎么灾祸来了一个又一个,我身上的担子比?谁的都重。”乔叹了一口气,把她的湿手绢打开,铺在膝头上风干。
“难道梅格不和你分担吗?”劳里气愤地问。
“噢,分的,她也努力分担,但她不能像我这样爱贝思,也不会像我那么怀念她。贝思是我的心肝,我不能失去她。我不能!我不能!”乔把脸埋在湿手绢里,失声痛哭,刚才她一直坚强地忍着,没有流一滴泪。劳里用手抹抹眼睛,想说点什么,但只觉得嗓子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唇也在不停颤抖。这也许没有男子气,但他忍不住,我对此深感高兴。一会儿,待乔的啜平静了下来,他这才满怀希望地说:“我想她不会死的;她这么善良,我们又这么爱她,我不信上帝就这样把她夺走。”“好人总是活不长,”乔咕咕哝哝地说道,不过她止住了哭,因为尽管她心里充满了怀疑和恐惧,但朋友的话却使她精神一振。
“可怜的姑娘,你是累坏了。你不是这么悲观的人。歇口气儿,我这就让你抖擞起来。”劳里两级并作一级跑上楼去,乔把昏沉沉的脑袋伏在贝思那顶棕色小帽上面。这顶小帽子被主人放在桌子上,一直原封未动。大概它拥有一种魔力,因为乔似乎变得跟它的主人一样柔顺。此时劳里捧着一杯酒跑下楼来,她微笑着接过,坚强地说:“我喝——为贝思的身体健康!你是个好医生,特迪,又是个这么善解人意的朋友,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报答你?”她又加了一句,这时酒恢复了她的体力,劳里的宽慰话也让她的精神为之一振。
“不消多久我自会向你讨债,不过今晚我想送你一样比酒更能让你心里暖和的东西,”劳里边说边望着她笑,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得意之色。
“什么东西?”乔惊讶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