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选择了这个集体。”
听到半泽的话,渡真利咂了咂舌,再没多说一个字。
“没有能力反击的人无法在这个集体生存下去。对吗?渡真利。”
渡真利没有回答,但他一定回忆起了自己的银行生涯,其间反复上演的就是这样的戏码。
***
西。而押木,则在那场“911”恐怖袭击事件中下落不明。
“押木是个好人,但那家伙,最后却死在了银行业绩最低谷的时期。如今银行界好不容易恢复了元气,他却再也看不到了。不单是押木,我们这批泡沫时期入行的人,其实都是在经济的隧道中孤独行驶的地铁。”
渡真利的话语中包含着炽热的情感,“然而,这并不是我们的错。泡沫经济时期,推行愚蠢的不懂节制的经营策略,导致银行迷失本心的那帮家伙——所谓的‘团块世代’才是罪魁祸首。那帮家伙念书时,大肆宣扬着什么全共斗、什么g,m,结果还不是屈从于资本主义。他们一踏入社会,就把之前的思想、主义全抛到九霄云外,活成了软骨头。因为他们愚蠢的策略,银行一头钻进了业绩持续低迷的地下隧道。然而,他们非但不用承担责任,反而厚颜无耻地拿着巨额的退职金。我们这些人,却被剥夺了职位和升迁的机会,只能在他们的阴影下苦苦煎熬。”
渡真利看向半泽的眼神中,饱含着少有的热忱。半泽第一次知道渡真利心中居然有着这样的想法,他感到十分惊讶。“如果在这个时候被赶出银行,那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我们泡沫新人组不是专门为‘团块世代’收拾烂摊子的。那些开口闭口就是旧T,脑子里装满了派别意识的蠢货,还在这家银行横行霸道、作威作福。我们必须给这些人一点教训,让他们无话可说。用我们的双手把银行经营引入正确的轨道,这才是我说的复仇。”
“再过十年,那些家伙就都不在了。就算什么都不做,银行的经营权迟早会落入泡沫世代手中。地铁最终还是会开到地面上。”
第二天,渡真利说的打击报复就以业务统括部部长传唤的形式
听到半泽语调悠闲的调侃,渡真利反驳:“开到地面上也是为了进车库。”
“听好了,泡沫组中究竟谁有资格坐上董事的位子,决定权在那帮家伙手上。‘团块世代’只会提携符合他们心意的人,这样也没关系吗?你小子不会以为自己很招人喜欢吧?”
“他们怎么看我都没关系。”半泽淡淡地说。
“我只能用自己的头脑思考,相信我认为正确的事,并为之付出行动。”
“就算被人狠狠地打击报复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