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无从下手啊。”
“雇侦探也行啊,不管什么办法,赶紧去查,半泽!”
“怎么回事,渡真利你倒是一副拼命的架势。”苅田听了两人的对话,插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被三个人盯着,渡真
虽然不甘心,但财务造假一事正如渡真利所说,当时不管浅野怎么催促,半泽都应该认真审查到起码能让自己信服的程度。这一起破产案件,已经让支行业绩考核获得表彰的梦想化为泡影。
“一失足成千古恨。浅野本来是铆足了劲往上爬,这下可就有点困难了。”
渡真利听了近藤的话似乎想说点什么,结果又咽了下去。不过,你以前不也是这样的吗——半泽听了他话差点想说。
“算了,事已至此,也没办法嘛。”渡真利为了缓和气氛似的说道。“不说这个啦,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回收资金吗?”他又问了一遍。
“根本没有什么担保余力啊。公司也好,他自己的住宅也好,还不够填补关西城市银行的损失呢。”
的,半泽,那样的融资怎么也能审批通过呢?”渡真利说道。
“我也不想!”半泽不由得提高了声音,“都是支行长擅自做主绕过我硬往前冲的。难道我说因为我个人不同意就能阻止得了他吗?”
“唉,这倒也是。”
渡真利说道,然后又沉默了,把热好的烧酒端到嘴边。
“所谓‘组织’就是这么回事儿。”苅田说。
“是叫什么东田吧,那个社长?他会不会在其他银行还有隐藏的存款啊?中小企业的经营者里偶尔会有这样的人,为了以防万一,会暗地里藏点私房资产什么的。”
“要是真有就不用我费劲了。”
“你找了吗?认真仔细地找了吗?”
半泽不由得抬起头来,他从渡真利的话里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迫切感。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总行那边的处境已然非常不利。于是,又是一场沉默。
“我在问你,你到底认真找了没有,半泽?”
“你倒会说。那是因为你根本没在支行工作过嘛。”近藤说。
“不管在哪,组织就是组织嘛。”苅田反驳道,“不会要受处分吧?”他皱着眉头问渡真利。虽然半泽是当事人,但身处融资部的渡真利比身在支行的半泽消息要灵通得多。
渡真利的脸色阴沉下来,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半泽:“可能会的。”
“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半泽不快地说,“这才一个星期。”
“既然回收贷款无望,一周两周又能怎么样呢?更糟糕的是,贷款发放之后才过了五个月。而且,听说你没有发现对方的财务造假,这是最糟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