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就我看来,他们是一种祭品。以前,每逢播种或收获季节,供给我的都是些成年人——男女都有,体内填满了时下流行的糖果。这种象征主义恐怕有点儿残忍——一些人或许会说,这缺少品位——但人们的出发点总是好的呀。作为回报,我让作物发芽生长,成熟饱满。
然后我就被藏起来,塞到阁楼里,烘干,缩水,被埋在发霉的帷帐里。见鬼,我以前可是有乳房的。不止有两个,有很多个。说真的,像我这样的女人,怎么会觉得拥有第三只乳头是莫大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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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会轮到,现在该我啦。”至少,他们在幼儿园里是这么告诉我们的。这并不是真的。一些人会比别人多轮到几次,而我却从没轮到过,一次也没有!我几乎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或“我的”,这么久以来,我始终只是“她”“她的”“那个人”。
我连个名字都没有。一直以来,我只是“那个丑姐姐”,重音在“丑”字上。其他母亲一看到我就把视线移开,轻柔地摇着头。当我穿着漂亮的裙子,脸色铅灰,皱着眉头走进房间时,她们立刻就压低嗓门,或者干脆鸦雀无声。她们想要说上几句救场的话——至少,她的确是很健壮呀——但她们知道,这于事无补。我也知道。
你以为我不憎恨她们的同情,她们那佯装的善意?我知道,无论我做什么,无论我具有何等美德,无论我多么兢兢业业,我永远也不会变得美丽。不像她,她只要随便坐在那里就能受人仰慕。你纳闷我为什么用针扎进布娃娃蓝色的眸子,还把她们的头发拔光?生活并不公平,我又何须公平?
至于王子,你以为我不爱他吗?我比她更爱他;一切事物中我最爱他。我可以为了他斩断自己的脚,我可以杀人。当然了,我把自己隐藏在厚重的面纱下,在祭坛前取代了她。当然了,我把她抛出了窗子,把自己藏在头巾下,装作是她。在我的处境下,谁不会这么做?
但我所有的爱情不过落了个惨绝人寰的下场。烧得红热的鞋子,嵌满钉子的木桶——不被回馈的爱就是这种感觉。
她还有个婴儿。我则从未被允许拥有过。
你曾经渴望过的每一样事物,我也渴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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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是诽谤。别说这些废话了吧。就因为我年纪大了,又是独身,眼神也不好,他们就指责我犯下了各种罪过。烹制并品尝儿童,好吧,你能想象吗?多么异想天开!就算我真的吃了几个,那又怪谁?那些孩子的父母把他们抛弃在森林里,他们一心想要他们死去。不来不求,来者不拒,一直是我的座右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