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新奥尔良大路上,路灯发出橘黄色柔和灯光,几艘带着西班牙式船楼和装饰性船尾船只幽灵般出没于雾气之中,等你靠近后才能看清,它们是从瑞典和巴拿马来货船。渡口灯光在夜色中闪烁着。几个黑人还象先前样挥舞着铁锹往炉膛里添煤,他们嘴里哼着小曲。细高挑哈查德就曾在阿尔及尔渡口当过水手。这又使想起密西西比吉恩,们同布尔·李起渡过渡口那天晚上,个姑娘从船上跳水z.sha,大概不是在们渡河之前就是以后。第二天们从报纸上看到这个消息。
们同老布尔起跑遍法兰西街区所有死气沉沉酒吧,午夜时分回到家。那天晚上,玛丽露乱七八糟什都吃,大麻、兴奋剂、安非他明、烈性酒。她又向老布尔要杯马提尼酒,这些东西把她胀得什都不想吃,然后们俩傻乎乎地站在走廊上。布尔这个走廊实在太妙,沿着房子绕圈,月光透过柳荫照射过来,使它看上去象座南方宅院,比白天要漂亮多。在这幢房子里,珍妮坐在卧室里看招聘广告。布尔躲在盥洗室给自己注射毒|品。他用牙咬住那条脏得发黑领带,把它当作止血绷带,然后把针头扎进他那只被扎无数个窟窿可怜胳膊中。埃迪·邓克尔和盖拉蒂趴在那张老布尔和珍妮从来没有用过大床上。狄恩正在卷大麻。玛丽露和在起模仿着南方贵族。
“噢,露露小姐,你今天晚上是多可爱而迷人。”
“噢,谢谢你,克劳福德,真象你说那美吗?”
朝向走廊门直开着。在这个美国之夜,独自人来到密西西比大堤。真想坐在土堤上,亲眼看看密西西比河,不必再象以前那样,只能站在栏杆后面,用鼻子嗅着河水气息。“官僚!”老布尔在嚷着,他正坐在那里,膝上放着卡夫卡作品。鼻子惊天动地抽着。整幢破房子也随之发出吱吱嘎嘎声响。远处,在夜幕中,宽阔、漆黑河面上,从蒙大拿运往下游原木正顺流而下。
7
早上,很早就从床上爬起来。外面天气晴朗,老布尔和狄恩正在后院子里。狄恩穿着那条肥大牛仔裤,在旁给老布尔帮忙。布尔找到根又粗又大破木头,用锤子使劲拔着嵌在上面无数小钉子。木头上密密麻麻布满钉子,看上去就象无数小虫子。
“等把所有这些钉子从这上面拔出来。就用它搭个架子,定能用千年。”布尔说道,他象孩子样异常兴奋,身上每根骨头都在颤抖。“哦,索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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