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镇打电话。上帝啊,被生活折磨得筋疲力竭。但这个疯子快要把带到纽约。
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在时代广场。周游整个美国,行程八千哩,现在又回到时代广场,这时正好是交通高峰期,用单纯、陌生眼光看着这个喧嚣疯狂纽约。数百万人毫无休止地为生存而四处奔波,象场噩梦——掠夺、攫取、失去、叹息、死亡,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长岛外面那些城市里为自己争得块墓地。站在地铁人口处,想壮壮胆子去捡个烟蒂,但每次刚弯下腰,就被拥挤人流冲开,烟蒂已被黑压压人群湮没碾碎。没钱乘车回家,帕特森离时代广场还有好几英里路,你想想难道还有力气步行回家,穿过林肯隧道,或者走过华盛顿大桥进入新泽西吗?现在已是黄昏。哈索尔在哪儿?在广场上寻找着哈索尔,他不在这里,他在瑞克岛。狄恩在哪儿?那些朋友们都在哪儿?生活在哪儿?有家可归,应当躺在温暖床上好好地反省下这次旅行得失。只能去乞讨几个子儿来乘车,最后看准站在墙角处个希腊神父,他给两角五分钱,便神色紧张地赶紧躲开。随即冲上汽车。
回到家里,几乎吃光冰箱里所有东西。姨妈起床,看着。“可怜小饿鬼,”她用意大利语说道,“你瘦,你瘦,这长时间,你都到些什地方?”穿着两件衬衣,两件毛衣,帆布包皮里装着摘棉花时磨破裤子和些破烂不堪鞋。和姨妈决定用从加州给她寄回来钱买只新电冰箱。她去睡。躺在床上抽着烟,直到深夜仍然难以入眠。写半手稿仍放在桌上。现在是10月,回家,要继续开始。阵阵冷风吹打着窗户玻璃,幸好关得及时。狄恩曾来过们家,在这里住着等好几天。每天下午当姨妈在破地毯上缝补衣服时候,他就坐在那儿陪着她聊天。回来前两天他才离开,也许正沿着走过路去宾夕法尼亚、俄亥俄,最后去洛杉矶。他在那儿有自己生活,凯米尔已经找到房子。在凯米尔那里时候从没把她放在眼里。现在切都过去,只是非常想念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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