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狗真有点毛病,因此我匆匆忙忙赶了去。哈洛照常迎上我,以有关足球赛来做寒暄。
“我想请教你一件事,哈利先生!”当我们出了厨房而走向一条阴暗的长廊,他对我说,“我正在研究一个远来的客队,就是由苏格兰的桑德兰市来的阿斯顿维拉队的实力究竟如何。”
我停步深思,哈洛在旁边焦灼地等候着我回答。终于我说:“桑德兰球队都很强,哈洛先生!但是我刚巧听到一个消息,说他们队上那位名脚雷斯,他的伯母最近身体不太好。这一点可能会影响他在本星期六的球赛。”
哈洛沮丧地点点头,然后突然哈哈大笑:“哈利先生,你又在扯我后腿了!”说着抓住我臂膀紧紧一捏,含笑地继续沿走廊走下去。
通过了迷宫似的廊道,有些地方还缠着不少蜘蛛网,终于我们走进了一间原是存放枪支的小房间。一只大丹母狗躺在木制的狗床上,我一眼就认出它是我以前到哈洛家里来的时候,看见它到处跑跳的那一只。这只狗我一直没替它看过病,但是一看到它,我就打破了我以往的说法:大住屋里的人家不会饲养大狗的。以前我只看见街后小屋人家养的统统是大型狗,而大屋子里的人家倒反而养的是迷你狗。可是,哈洛这儿却不一样。
他拍拍那母狗而对我说:“它昨天刚生下这一窝小狗,排泄出来的都是黑黑的脏东西,三餐的胃口倒不坏,所以,还是请你给瞧瞧。”像其他的大型狗一样,大丹狗都是很温和的。当我替它验体温的时候,它就那么侧卧着并没有动,似乎很得意地在听那些小狗的呜呜叫声。这些还未开眼的小狗正在彼此爬越着在找奶吃。
“嗯,它有点发烧。排出来的东西的确像你所讲的那样。”我轻轻地摸摸它的肚子,“不可能肚子里留有小狗未下来。但是为小心起见,我还是伸手进去摸摸。你可以给我一盆温水、肥皂与毛巾么?”
当哈洛出去拿这些东西而顺手把门带上以后,我无聊地在这房子里四处瞧瞧。这间存枪支的房间只有贮藏室那么大小。由于哈洛的个性不喜欢杀戮,因此这房间并没有存放什么武器。那玻璃橱里原是存枪的,却塞满了旧报纸与杂志。
我站在那儿至少有十分钟,心里奇怪为什么哈洛去了这么久还没来。我转身去瞧挂在墙那边的照片,上面照的是普通的打猎照。透过那尘封的玻璃,我瞧见那些打猎的人骑着马飞涉过一道溪流。心里正在纳闷何以他们都要拍这种镜头,却听见背后有一种低沉而具有威胁性的咆哮声。
转头来瞧,那只大丹母狗已经缓缓地由床上爬起来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