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大约有三英寸长,直插下来到下臼齿后面的牙肉里去。
这种情形必须立刻取掉这过长的部分。我的得意心情消失了,而且心里起了战栗,因为这么一来我必须使用那可怕的剪钳!那是有长长的剪柄还得用十字棒来绞螺丝而使剪口合拢来而剪切的怪东西。这东西会使我神经发软,因为我是个连压破氢气球那么“啪”的一声都受不了的人,而使用这剪钳听起来比压破气球更可怕。首先是把这大剪钳的剪口钳住要剪的那一段长齿,然后缓缓地用卜字棒绞动那螺丝,使剪口渐渐合紧。很快的牙齿在剪口的巨大压力之下开始吱吱发响,你知道那牙齿即刻要被剪断了。可是,就在它被剪断的一刹那间,会发出一声响声,就像有人用步枪在你耳边放了一枪那样。一般马儿在这种情形之下都会慌得乱窜欲狂。可悲的是这是一匹镇静的老马,我不希望它立起来乱蹦乱跳。当然,这不是因为剪断牙齿会痛,通常这种马齿的过长部分是没有伸进神经的:马儿的受惊吓完全是由于那剪断一刹那间所发出的声音的缘故。
回向我的工具箱,取出那可怕的剪钳,连同一支张口器——把张口器嵌在上下门齿之间,使马嘴张得大大的才方便动手术。
我先弄进了张口器,现在看得更清楚了!它的另一边上臼齿也是长成了这么过分成长的一只大闩齿,就跟我最初发现的这边的一只一样。天啦!我得剪断两只这么大的臼齿了!
这匹老雄马耐心地站立着,眼睛半闭着,好像它早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世界上没什么东西会叫它伤脑筋似的。我开始旋紧那剪钳了,当那牙齿开始发出吱吱叫声,我把自己的脚趾头揪得紧紧地。只听见“啦”的一响——老雄马两眼一瞪,仅仅有些小惊吓,却仍稳立不动。等我把另一边的长臼齿也剪断了的时候,它一点也不觉得怎样。事实上,由于张口器把它的嘴巴张得大大的,看起来就像它因感枯燥无味而在打哈欠一般。
我把工具收拾好。老约翰捡起那剪断的臼齿,放在手上稀奇地观察着,“可怜的小傻瓜,竟然长了这么些东西!你的手术的确不凡,年轻人!我想它现在会觉得好过多了。”
在走回那老屋的上坡途中,老约翰由于没有草捆掮在肩上,走得比以前更快了一倍,使用那草耙作拐杖真是健步如飞。我又是气喘吁吁地跟在他后头,那工具箱一下子由左手换到右手,一下子又由右手换到左手。大约走了一半的路程,箱子由我手里滑落到地上,我正好乘机会停下来换口气。老约翰不耐烦地嘀咕着,我却回头下望那两匹老马,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