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上电话后,昏昏沉沉地走向饭厅。西格已经吃过早点,把切告诉他,并向他请教。他说:
“刚刚杀死羊,剥下来皮还是很热,把它敷在患处,等于贴热药膏,因此使它发痒,于是它就会站起来,为是想逃避这个热东西。”
“那,那折断骨盘怎解释呢?它明明是在咯咯作响啊!”
“有时候,在生产之后,内部还没恢复正常,韧带还很松,因此会发出咯咯之声。
“啊,真搞得太糟!”
坏消息,但心里反而觉得松口气,因为知道实在病情。他瞪眼看:“没希望?为什?”
“很抱歉,但这是事实!它后腿点力气也没有,你最好把它送到屠宰场去吧,它永远站不起来!”
韩舍闻言立刻大发宏论。他并没对辱骂,只是数说无能,而且又在痛苦地叹惜他那无所不知父亲已经不在世,因此无人能把事情做对。其余那些农夫们这时都围作圈,静听他高论,听得津津有味。
最后只好走,因为已无能为力。想他早晚会明白是对。
第二天早晨,醒,就想到那头牛。但告诉自己:已查出来它病症,而且知道它已没有希望,大可不必再挂念它。
“不必忧虑,你不是惟遇到这种事人,兽医都会遇到。把它忘吧。”
但是,这件事真不容易令人忘记啊!因为这头牛成为们这带无人不知“名牛”!韩舍先生总是很骄傲地指着他牛对所有他认识人说他偏方奇迹,并且说:“它就是哈利先生所说那个永远站不起来牛。”
所有附近邮差、警察、买卖粮食商人、运货汽车司机、卖农药商人、农业部*员等,都常听到他那洋洋得意话!
但是不久,就接到韩舍电话,他说他牛已经站起来,切照常,平安无恙。
“什?你说什?”用力抓着听筒问他。
“牛今天早晨已经在牛栏里走来走去,和平常样。你还说它永远站不起来!”他口气好像位严师在责备他弟子。
“可是……可是……”
“啊,你要知道是怎医治,对不对?告诉你吧,又想起来爹爹个好偏方。到屠夫处拿张刚刚剥下来羊皮,把它盖在它背上,会儿,它就站起来。你应当来看看。啊!爹爹真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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