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着新天,等待着整个地球随着那架亘古不变时钟圆面,逐渐展开、旋转。犹如几何图形日子就这循环往复,周而复始,平稳润滑地逝去。上嘴唇已经布满汗珠。等待着,千篇律鸡蛋早点很快就会送来,像这屋子样温热,蛋白外面包着层绿膜,吃起来带着点硫磺味。
接下来,就是同奥芙格伦道去采购。
们同往常样,来到教堂,看看墓碑。然后移步到围墙前。今天只挂着两具尸体:个是天主教徒,但不是牧师,布告上画着个倒十字架,还有个不知道是什教派。尸体上只有个红色J标记。它不代表Jewish(犹太人),否则应该用黄色星。不管怎说,犹太人现在已所剩无几。他们因为被视为雅各后代而得到另眼相待。有两条路任他们选择。要皈依,要移民到以色列。如果新闻还有几分可信话,大多数人都选择移民。曾在电视上见到艘满载犹太人船只,他们靠在船栏杆旁,身穿黑衣,头戴黑帽,蓄着长胡须,尽力装扮出犹太人模样,那些过去服装不知是从哪里弄来。妇女们头戴披巾,面带微笑,挥舞着双手,当然,动作有些僵硬,仿佛在镜头前摆弄姿势。另个镜头拍是些有钱人,正排着队上飞机。奥芙格伦说,些非犹太人装扮成犹太人也混出去。但这条路并不好走,因为想要移民人得经过各种测验,而且这条路如今也已卡紧。
当然人们不会仅仅因为是犹太人而被处以绞刑。被吊死只有那些不肯保持安静、拒绝作出选择犹太人。或者皈依不是出于真心。这些也是在电视上看到。深夜突击查抄,从床铺底下搜出私下藏匿犹太教物品。包括犹太律法,有穗饰长方形披巾,还有大卫之盾。同时出现还有这些东西主人,他们满脸怒容,毫无悔改之意,被眼目们往他们自家卧室墙上推搡着。播音员用悲天悯人话外音控诉他们背信弃义、以怨报德行为。
所以那个字母J并不代表犹太人。会是什呢?Jehovah'sWitness(耶和华见证人)?还是Jesuit(耶稣会会士)?不管它代表什,总之他是已经死。
在经过这个例行注目礼后,们继续上路。朝些没人地方走,这样两人可以聊聊天。假如这可以称之为聊天话。掐头去尾轻声低语,从白色双翼头巾缝隙中传出。它更像是封电报,个有声信号。被删除发言。
在任何地方都不宜站立太久。们可不想因闲逛罪而遭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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