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整个人仍处在兴奋之中,点不想午睡。坐在窗座上,透过半透明窗帘朝外看。白色睡裙。窗子和往常样微微开启,徐风吹进,带着阳光热气,白色窗纱吹拂着脸颊。脸这样包裹着,只能看到凸起鼻子、蒙着嘴巴和眼睛轮廓,从外面看过来,定像只蚕茧,个幽灵。但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轻纱拂过皮肤感觉。这种感觉宛若置身云端。
他们给安个小小电扇,多少驱走些闷热。它在地板上个角落里转动着,叶片包在格子盖里。假如是莫伊拉,就会知道怎拆开,使它成为锋利刀口。没有螺丝刀,不过假如是莫伊拉,没有螺丝刀也样能办到。可不是莫伊拉。
如果是她在这儿,她会怎对谈论大主教?很可能她会不喜欢他。过去她也不喜欢卢克。不是讨厌卢克本人,而是讨厌他有家室这个事实。她说是在侵占另个女人地盘。说卢克不是条鱼也不是根草,他是个人,有权自己决定干什。她说是在强词夺理,自辩解,说是在恋爱。她说那算不上什借口。莫伊拉向来比有逻辑头脑。
说她当然不会有这类问题,因为她更喜欢女人,而且就所见,只要她喜欢,把她们偷过来或借过来她是从来没有任何顾忌。她说这可不同,女人之间权利对比是相等,因此性是种机会均等交易。说“机会均等”是个性别歧视词汇,假如她要坚持这个观点,那整个论点根本就是陈旧过时。她说把问题庸俗化,如果认为这个观点陈旧过时,那就是把头埋进沙子,逃避现实人。
这场谈话是在住所厨房里进行。们坐在桌子旁,边喝着咖啡,边激烈地低声争论,这个习惯是从大学里带来,当时们二十刚出头,争论起什来总是这样,声音不大,但锋芒毕露。厨房在间破旧公寓里,这是座有护墙板房子,靠近河边,三层结构,房子背后朝外有座摇摇欲坠楼梯。租用是第二层,也就是说,得忍受楼上楼下吵闹声上下夹攻,两台讨厌音响天天闹到深夜。他们是学生,知道。当时还在干第份工作,在家保险公司操作电脑,收入不多。因此和卢克在酒店里幽会,对来说并不仅仅意味着爱或只是性。它们还意味着能够暂时逃离蟑螂,逃离天到晚滴个不停水槽,逃离块块不断掀起防油地毯,甚至逃离为把房间打扮得漂亮些、而钉到墙上海报和挂在窗户上刻花玻璃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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