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队,但几个核心成员并不在乎。他们已经进行到最让人兴奋环节,到达土坡中心,正全情投入地辛苦劳作,开凿他们大本营、俱乐部、豪华会议室兼密室。
这段隧道大概20英尺长,是进入密室前吊人胃口存在。密室神秘内部起初极为狭小,马库斯先用他们开荒工具——把锄头锄刃挖出个比隧道稍微大些圆圈。罗曼·希梅克偷来块很大方形帆布,男孩们把铲出土放在上面,再拖到外面去。马库斯干得最卖力,就算其他人坐在草地上休息或研究如何用报纸卷起锈褐色植物,假装抽烟叶时候,他也在个人不断地挖啊挖,运啊运。他不会责怪他们,也不会警告或提醒他们,甚至不会在乎他们是不是在山坡外闲坐着。他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对他而言,其他人有没有参与并不重要。他猫着腰钻进威严门洞,直爬到土坡中最黑暗中心,进入密室,里面安静得可以听到血液在肺部流动、心脏舒张和收缩,耳旁嘶嘶响着让人惊心动魄寂静,这给马库斯带来种深刻甚至强烈满足感。离开工地回家时,他会内心平静,还有点呆木,可以觉睡到天亮,这在失去母亲后还是头次。
没人发现他们到底在做什。他们回到家后,也没比之前显得更脏,这自然是个奇迹。不过那时已是十月初,天气干燥,所有沾在衣服和头发上显而易见泥土都可以掸去、拍掉或想办法掩盖。而且,他们回到家后第件事就是偷偷从父母身边溜过去。对于马库斯和弟弟们来说,则是从戴尔芬身边溜过去。不过有时她也不在家,经常到晚上下班时间就走。她会跟西普里安起开车回家,把留给他们晚饭放在烤箱里保温。父亲则正在店里或凌乱办公桌前工作,或是和别人坐在厨房里喝啤酒,直到他们睡前洗漱完后才会注意到他们,而且其实并未真正注意他们。只要他们能跑能跳,能吃能喝能喘气,没有显而易见痛苦或不快,在疲惫不堪他看来,这就够。
日子天天过去,天黑得越来越早,泥土越来越凉,孩子们还是如既往地奔赴山坡,像急于冬眠囊地鼠样,急不可耐地挖洞。渐渐地,他们刨铲,扩大里面密室,先是容得下个男孩跪着,后来容得下他站起来,很快就能挤进去两个人、三个人。然后,雨来。
这是场十月阴冷滂沱大雨,持续三天,耗尽天空气力。雨水灌满沟渠和镇上下水道,河水泛滥,淹没泥塘,街道变成流淌溪流,孩子们挖掘土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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