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地站住,随后慢慢向前跌下去。还有两只不大不小狗,身上长毛乱蓬蓬地结成团,中弹后便嗥叫着跑开,但没等跑到小树林就死。只红狗狂吠着,咬牙切齿,枚子弹穿透它颈静脉。只脏兮兮白狗肚皮贴着地,在草丛中缓缓爬行,枚子弹擦破它脊柱,它不再动弹。又有六只也接连倒下。最后是只敏捷灰狗,它仓皇奔逃,菲德利斯谨慎地瞄准它上下起伏后背,让它倒在地上。最后声枪响在空旷原野上回荡许久。菲德利斯转过身,朝孩子们打个手势。
“堆起来。”他只说这句。孩子们立刻照做,跑到每只狗旁边,把它们拖回来,然后像摞毯子样堆起来。戴尔芬不安地注意到,其中只正是科兹卡家管束不棕色大松狮。最好毁尸灭证,她心想,但她什也没说。菲德利斯拎着两罐煤油,从店里走出来。他先把罐浇在狗身上,又在上面放些木块、凋落枝叶和些垃圾。等摞到与他齐肩高时候,他又往上面浇罐煤油。最后,他将根卷起长纸筒点燃,像根火炬样,小心翼翼地扔在浸透煤油木头上。
眼前顿时发出“砰”声沉闷爆裂声,整个火堆都燃烧起来。火烧啊烧,直烧到天黑,孩子们不断往里面添加废料。起初味道和寻常篝火并无不同,后来就散发出烤肉气息,最后这种气息也消失。烈火吞噬切,天色暗下来,孩子们和戴尔芬还在出神地望着火堆,就连他们自己也无法理解这种热情。他们无法将视线挪开,眼前情景让人目眩神迷。木料烧成木炭,木炭过于灼热,又引燃新木料。就连野狗骨头都化为灰烬,什也不会留下。火直烧,他们直添柴,直到夜已深,戴尔芬必须送孩子们回去睡觉。
菲德利斯就睡在他们卧室对面房间,但他总是睡得很沉,从不半夜醒来。所以每天晚上,她都会让狗,而不是菲德利斯守卫院子。她从没和菲德利斯道过晚安,甚至从未和他单独相处过。现在他正在加班,以弥补白天端着来复枪坐在梣叶枫树下消耗时光。她来到孩子们卧室,数完他们呼吸,然后抚摸下沙茨,沙茨也抬头望着她,好像默契地达成致。疲惫不堪她多盯会儿它双眼,突然无法将目光移开。她呆立在原地,双眼噙泪,感觉看着她仿佛是伊娃眼睛,饱含无限同情和沉静。
戴尔芬背脊凉。“见鬼,定是疯!”她大声咕哝出来,好打破此刻诡异气氛。这招似乎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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