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兹和两个最小弟弟都去看球赛,家里只有马库斯可以捎口信。
“给你写张字条,”戴尔芬对他说,脚下放着他母亲行李箱,“定要保证交给你父亲。现在带你母亲去医生那里。”
马库斯递给她张纸,不小心掉在地上,又捡起来,他年幼柔软手指第次因为恐惧而变得笨拙。他冲着屋外汽车跑去。戴尔芬后来在后座上发现他,看到他在轻轻抚摸伊娃头发。伊娃注射药物后,痛苦得到很大缓解,正在轻轻喘息。她表情平和放松,马库斯也就放心。戴尔芬轻手轻脚地把他带走,担心伊娃会在孩子面前突然醒过来,再次感受到肉体痛苦。从她现在掌握情况来看,伊娃直默默忍受着巨大痛苦,已经长达几个月。她病情恶化得很快,命悬线。希奇照看着伊娃同时也忧心忡忡,因为他很喜欢她。他对自己无能为力感到愤怒和绝望,只能不停责备她。
“你不该这没脑子,早该来找,”他遍又遍地说,“你早该来找。”
戴尔芬带着马库斯走进屋子,想去轻抚他头发。这种生疏温情让他退缩,猛地躲开。当然,对于他来说,这个动作也意味着母亲状况已经十分严重。戴尔芬手很快缩回来,尽可能轻松平静地和他说话。马库斯脸和脖子都涨得通红,没有看她,咕哝几句她没听清话就走开。
戴尔芬写好给菲德利斯字条:
已把伊娃送去城南梅约诊所,希奇说那里有急诊。她今天早上晕倒,是得癌症。等店里事安排好,你可以找希奇问问情况,打听过去路。如果能找到西普里安·拉扎尔话,可以去找他,他可能在爸爸屋外帐篷里。拉扎尔人很好,可以帮上忙。
在开车驶向梅约诊所路上,戴尔芬第次听到屠夫歌声,但只是在自己脑子里。她就像听留声机上唱片那样,反复播放着安慰自己,同时把脚沉稳地放在油门上,冷静地看着时速表,把车速控制在100迈上下。眼前世界变得模糊不清——田地像车轮轮辐样向后转去,房屋、奶牛、马和谷仓从眼前闪而过。进城后,就是漫长走走停停。路上,她都直在脑子里循环播放那首歌,那是前天上午,菲德利斯在屠宰间唱歌,歌声在污渍斑斑混凝土墙壁间回响。当时她正被暑热折磨得奄奄息,顾不上赞叹他令人振奋男高音,所以他演唱几乎没给她留下什印象,现在她却听得真切而清晰。“思想是自由。”他唱道,每个音符在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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