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第二天她会早早醒来,趁气温还没升高,花两三个小时把屋里清洁番。
这样从大清早,戴尔芬就陪在她好朋友身边,也得以目睹伊娃忍受痛苦。伊娃由于终日劳累,面色苍白,有时也不得不明确表示要躺躺,休息下,就躺分钟。戴尔芬去查看她情况时,发现她睡得很沉,好像昏过去,让人不忍心把她叫醒。
不过,两个小时后,她就会醒过来,又变得生龙活虎,重新开始忙碌。
每天,她们都要用漂白剂擦洗屠宰间地板。冰箱温度已经调到最低,但里面却依然温热,需要不时检查下肉有没有腐烂。冷藏柜连上台轰鸣发电机来供电,墙壁厚实储藏室里满满当当都是他们最怕失去东西。他们只购入极少牛奶在店里出售,因为有时还没运到店里就变馊。奶油也会变质,但伊娃会尽量培养好发酵酸菌,在烹饪时用上。他们基本没存放黄油和猪油。天气依然无情地升温,到酷热难耐地步。男孩们晚上都只穿个裤衩,躺在屋顶上睡。伊娃也把床垫和床单拽上去,和他们起睡,菲德利斯则睡在楼下。
也许是想要做出和解姿态,科兹卡家送给菲德利斯只狗,但不是松狮犬,他们对那个品种早已失望透顶——霍屯督已经完全失控,到处胡作非为,它后代也无例外,不把主人放在眼里,诞下幼犬全都要把买家咬上口。科兹卡家已经把兴趣转移到血统更为纯正狗身上,送给菲德利斯是只精力旺盛德国牧羊犬。这只狗整夜都在楼下门厅和走廊里踱来踱去,白天都在满足地咀嚼大块肉骨头。它见到伊娃,就像见到亲姐姐样,立刻爱上她。虽然大部分时间它都被拴在门外,但只要听到她从屋里走过,它就会把耳朵竖起来。伊娃解开它绳子,它就兴奋地跳来跳去,要撒欢儿奔跑,要跳跃出惊人弧度。等它释放完幼犬活泼天性后,就会庄重地走向伊娃,站在她身边。它不会为残羹冷炙讨好她或热切地注视她,它是只很有尊严狗,将伊娃视为自己同类。显然,它觉得伊娃是与它共同作战战友和伙伴,起负责保护缺心眼儿绵羊和男人,让他们免于陷入危险。伊娃从不心不在焉地拍拍它就敷衍事,而是会给它挠挠它自己够不到地方,甚至还会用旧毛刷梳开它身上打结毛。戴尔芬望着伊娃注视狗双眸样子,听她轻轻给它哼歌,不禁对她心生敬佩。她之前从没见过谁会如此尊重只狗。伊娃对这只动物感情,还有她对待来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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