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两把交叉的步枪是美国步兵的标志。
[3]美国北达科他州东部城市。
[4]该主题曲为《拉娜之歌》,为日戈瓦医生的情人拉娜所作,表达了对生活的热爱。
[5]“红色的迷雾”或指多特的怒火。
[6]创立于1902年,是美国农业部的农业合作推广体系所管理的一个非营利性青年组织。它的使命是“让年轻人在青春时期尽可能发展自身潜力”
过我根本没停下,而是穿过如绵羊般四散闲逛、热得发晕的人群,走到如平底锅般滚烫的柏油马路和人行道上。柏油有些黏脚,热量透过我脚上的老茧传到身上。我们回家时路过了华莱士叔叔家,妈妈告诉我玛丽姑妈正在殡仪馆,快为我急疯了。说完后她没再说话,让她难以开口的不是这事。
“他回来了,对吧?”我说,“他在家等着呢。”
但他没有。华莱士叔叔凉爽的房子大门紧锁,妈妈用下巴示意说:“那是他的车。”
那是一款老旧、没有任何装饰的车。保险杠坏了,焊过的地方没涂漆,还落了一层厚厚的、干燥的灰尘。车停在停车位上,随时可以顺畅无阻地倒出去。
我穿上高跟鞋,路旁的多刺植物修剪得很短,像玻璃一样锋利。我扶着妈妈的胳膊走,以免失去平衡。头顶的云朵绵延不断。我们一同呼吸着大地上炽热的空气。我的裙子让我奇痒难忍,一进家门我就把它脱了。
我穿上柔软的旧T恤和牛仔短裤,走进厨房。妈妈已把长袜向下卷到脚踝,还解下了那条系得很紧的腰带。她从冰箱里拿出一盒橙汁,我们坐在餐桌旁,边喝边聊今天发生的一切,然后逐渐跑题了。夜幕降临,没有月亮,一片漆黑,安静而闷热。妈妈做饭时我坐在原位,一动不动。我吃着她做的鸡蛋吐司,喝着她亲手倒的牛奶。
我想靠在她怀里,就像麦子倒在微风中一样。但我没有,我径直走上楼,独自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久,感受夜的深沉。远处人来车往的声音渐渐消逝,我仿佛乘着一叶孤舟渐行渐远。我几乎睡着了,可这时却听到了声音。
那声音刚开始很微弱,似乎正轻抚着树叶。随后屋顶传来的响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排水槽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起风了。风穿过纱窗,吹得门砰砰直响,窗帘也飘了起来,如扬起的风帆。尘土和水的味道充满这昏暗的房子,那是雨水的味道。
我将这味道吸进肺里,心想,她躺在隔壁的房间里,一定也和我一样,掀开被子,睁大眼睛,等待着。
[1]涂抹婴儿润肤油和碘酒混合物可以使皮肤快速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