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达科他州每个人都与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为邻。沿着路往前走,民兵导弹存放在地下发射井里,地面上只有一方石块和链状栅栏作为标记。你经过时,会好奇是谁孤零零地在那深深的地下,肯定是个疯子;这疯子抬头盯着屏幕,就像罗密欧一样。
罗密欧从口袋里把当晚的收获倒出来,放到自助餐托盘上。他仔仔细细地翻拣了一遍,把蓝色小药片、白色大药片、圆形的绿色药片和椭圆形的粉色药片挑出来,放到一边。他相信,那晚的新闻里隐藏着另一个线索,虽然新闻里只是说一个人因为浅表性伤口流血至死。这消息跟他的发现大致吻合。一枚图钉。一次定位。一条线把这个词组与它的含义连接起来。他同时服用多种药,然后又吃下一种药。他的发现真是绝妙,就像一件大型艺术作品,他现在所做的就像一件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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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吉软磨硬泡,求母亲教她开车上学,诺拉立马就进入了状态。每天早上,父亲走后,玛吉就出门发动家里的吉普车。诺拉穿着睡袍,外披一件宽松的长外套,光着脚,睡眼惺忪地把脚塞进彼得那双毛毡垫的冰熊牌鞋里。她手里拿着一个装有咖啡的保温旅行杯,惬意地坐在副驾驶座上,拉罗斯坐在后排。在半小时的驾驶过程中,诺拉不断地发出各种表示鼓励的声音,调着收音机电台,找到耶稣十四处苦路频道。里面传来语速极快的长篇大论、欢快的流行音乐和不带感情的农场新闻。广播唤醒了诺拉,把她从苯二氮类镇静药物织成的严密罗网里解救出来。广播里熟悉的喧闹打开了玛吉心中的快乐开关。因为她确定,母亲系着安全带,安然无恙地坐在她身边,拉罗斯也安全地坐在后排;因为一切在她掌控之中,所以她很放心,很轻松。她嘴里哼着曲子,手指在方向盘上打着拍子。穿过积雪,开过黑乎乎的冰面,穿越滑腻冰冷的雨幕,玛吉是个绝对自信而又谨慎的司机。
到学校的下车区时,母亲神情恍惚地亲吻了玛吉,然后绕过去坐在方向盘前面,开车回家。玛吉送走母亲,送走拉罗斯,走过中学部的走廊,甩甩头发,跟一群女生打过招呼。有时,她会去学校办公室往家里打电话,就是想听听母亲的声音。一方面,现在的玛吉是个稳重、有爱心、对母亲有过度保护倾向的女儿了。母亲自我伤害,她很担心,但正慢慢适应。另一方面,她仍旧是个问题女孩。
一个极其自律的问题女孩。
她像刚出道的超模雪浓·提格丝一样可爱,不过她是一头黑发,眼睛时而金色,时而黑色,斜视时,眼神里透着强烈的不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