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拥抱他们,爱抚他们,让他们靠在他马甲上、胳膊上尽情地哭,直到哭得筋疲力尽,伤心地爬到床上睡觉。只有最小拉罗斯,那个跟妈妈同名孩子,还蜷缩着靠在他身边。有那会儿,她父亲盯着炉里炭火,身子晃晃。拉罗斯听到他暗哑低语。
“有人偷走她,你们母亲被人偷走。”
※
长大成人以前,第二代拉罗斯有时幻想虽然她母亲是被人偷走,也许是上帝偷走,但她肯定还活在某个地方。当然,她知道这不是真,可这种想法直困扰着她。当她终于向父亲问起这个问题时,他变得心烦意乱,从橱柜顶层取下威士忌酒瓶。沃尔弗雷德时不时
不用受她曾受过苦,他要用生命来照顾他们。他在脑海里告诉她这切,他话余音还在空中飘荡,寻找着她灵魂。
他仿佛看到自己转头踏上回家路。他会放慢速度,慢慢地走,那条路却好像怎也走不到尽头。他害怕告诉孩子们这个消息,虽然他心里知道,孩子们可能早已得到消息,因为她已到梦里看望过他们。他决定下马,从马鞍上横着把妻子抱下来,让她在大地上安息。
然后,他会带孩子们来跟她讲话。他离家前夜下过雨,地上有些地方还是湿。他闭上眼,似乎看到自己用手指和点泥。他摸摸她脸,往她两腮上涂好泥巴,沿着她鼻子向下涂,涂在额头上,还有她那不算尖下巴上。要是有枚青铜盾牌,他会插在她坟前地里。将她掩埋后,他要到丛林里流浪,喝下野蜂巢里那苦涩蜂蜜,那蜂蜜曾让色诺芬士兵发狂。
“拉罗斯”,他在闷热候诊室里喊着她名字。
那个护士到哪儿去?
他不想让深爱人来生受到男人伤害,就像她这辈子样。随后,他要把她所有东西焚烧给她送去。
“走到边上来,等着,”他朝着空中喊,“戴着你那顶有羽毛帽子。”
可那个护士去哪儿?
沃尔弗雷德跌跌撞撞地从路上奔回来,麻木呆滞。孩子们向他跑过来,他们直在守候。发现向理智父亲心神大乱,他们感到疑惑。他们马上缠着父亲,大声询问,吵闹不休。沃尔弗雷德滚下马,只手捂着脸,孩子们没问母亲是不是还活着,而是问她在哪儿。直到走进木屋,坐在炉边椅子上,直到炉子里生起火,刷洗过马,过很久,沃尔弗雷德才开口说话。他沉默吓得孩子们不敢再说句话。终于,他声音在寂静中响起。
“你们母亲死,她已经入土,埋在很远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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