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
父亲麦什齐格和两个手下走
进来。麦什齐格精瘦，让人心生畏惧，两个手下鬼鬼祟祟。麦什齐格瞥女孩
眼，然后就转过头去，
“你确定？”
“刚开始
脑子没现在清楚，也许怪过她。但是，现在不怪。是个不称职母亲，是，可要是直怪她，不知道，那肯定不是好事，对吧？”
“对。”
诺拉把手掌摊在膝盖上，审视着。
“自责，肯定也不是好事。”
“确实。”她笑，“也不知道自己怎
会把它看成绳子。”
特拉维斯神父等着她继续说。热水管时而发出咚咚声，时而咝咝响。
“绳子吗，”他问，“怎会看成绳子呢？”
“也不知道。”
“因为你有那种打算？”
她突然转过头，头上黄色饰物像火焰样闪闪发亮，划过空中。她小心翼翼地把脑袋贴在桌子上。
“吼他，特拉维斯神父。声音很大，把他吓哭。”
诺拉离开以后，特拉维斯神父盯着桌子上电话。她有z.sha打算，但讲出达斯提最后天事后她好像卸下心里大石头。她脑子好像很清楚，不肯承认她可能会伤害自己。她还求他不要告诉彼得，不要再增加他负担。她说彼得会垮掉。对此，特拉维斯神父毫不怀疑。可要是他妻子z.sha，他更谈不上振作。他拿起话筒，但又放回去。诺拉离开时，似乎放松很多，她穿着白色跑鞋，脚步轻快。她已经答应他，说要是再有这种念头，就来跟他聊聊。
※
沃尔弗雷德砍下块被黄鼠狼咬过麋鹿肉，拎到小木屋里，放进堆满雪锅里。他把火生得不大不小，把锅吊在火上煮。他从小女孩那儿学会采摘金红色浆果，这种冬天有点干瘪浆果可以给肉增加丝微臭却好吃味道。她教他怎用沼泽植物粗糙叶子泡茶喝，她教他辨认岩石上淡而无味但可以食用地衣。半天时间过去。
她点点头，没说话。
“你打算上吊？”
她下僵住，然后含混不清地说道：“别说出去，求您。他们会把他带走。玛吉已经恨上，不怪她，可更恨自己。是个不称职、很不称职妈妈。让达斯提跑到外面去，没看好他。罚他上床睡觉，因为他淘气，弄得到处都是手印。他上楼去，拿根棒棒糖。他爱吃巧克力，是以前，以前爱吃巧克力。都是玛吉挑唆。玛吉那天病，要可能是装病。玛吉挑唆达斯提淘气，就罚他上床睡觉，可他偷偷溜出去。”
“你怪玛吉吗？”
“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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