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诡审美反应并非来自作者印第安人族裔身份及其文化根基与民族记忆,亦非来自错综复杂文本丛林中蜿蜒缠绕、迂回穿插文本拼贴、多线叙事、大段对白等后现代技法,而是作者冷峻节制叙事语言与沉重悲怆故事主题之间形成强烈反差和张力。叙事者语气如隔岸观火,冷眼睥睨这对夫妇散聚离合与爱恨生死,似高居苍穹之上命运之神对凡尘俗世投以散漫不经瞥。这种带有距离感叙事文风,恰恰强化故事悲剧内核,留给读者强烈审美冲击和难以散却追问与反思。就像书中冰封苏必利尔湖,风平浪静表面下,却是涌动暗流与吞没切漩涡,使人阖起书卷,千转柔肠尽付声轻喟,而心绪依然神游在明尼阿波利斯那清旷寒冷冬夜。
本书共分六章,其中第章篇幅即占六成左右。汪章雯女士负责第章,负责其余部分。由于两名译者翻译风格不尽相同,们二人协同中信出版社编辑老师们对译文进行多次修订校对,力求文风和谐。整体而言,们翻译思路是尽可能以自然流畅汉语,将原著内容忠实传达给读者,避免佶屈聱牙欧化翻译腔;同时,注重对作者文风传达,希望读者能获得与英美人读原著相近阅读体验。例如小说中引用段19世纪早期艺术家乔治·凯特林游记,相比当代英语文辞较为古奥,因此使用浅近文言,在不影响阅读基础上尽可能在汉语中重构作者文体诉求。类似地,对小说行文风格,们当雅致则绝不下里巴人,当俚俗则绝不之乎者也,当冷峻则绝不媚俗煽情。但们力有未逮,错讹未通之处在所难免,还望诸位方家与读者赐教。
此书英文版原名ShadowTag,这是种被称作“踩影子”游戏,两人互相追逐,谁先踩到对方影子即获胜,小说中主人公家曾起嬉玩。因此“踩影”也是男女主人公相互争夺、撕扯、妥协、逃避婚姻关系之绝佳象征。此外,“影子”意象在小说中多次出现,成为个具有多重阐释可能重要象征符号。厄德里克早期研究者宋赛南女士于2011年在《文艺报》撰文评介这部小说,首次使用《踩影游戏》译名。们几经斟酌,决定沿袭宋译,而没有采用容易导致书名所指含混不明直译法。
本书得以翻译出版要特别感谢上海外国语大学张廷佺教授。张先生对美国印第安文学在汉语世界译介与传播可谓功不可没,凡们今日所能读到印第安小说,如厄德里克《爱药》《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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