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坦白说吧,可以实话实说吗?”
艾琳抢先说道:“《蝇王》是本非常冷酷阴暗书,弗洛里安世界观本来就很抑郁,所以才想问问您,弗洛里安可不可以读本其他书,完成这份读书报告?什书都行,只要不是《独自和解》或《麦田里守望者》,或者任何本结局是……您懂……实话跟您说,最近家里事情不太顺。”
“那就坦白告诉您吧,幸亏您来到这里,前些天,弗洛里安来上课时,他额头上有瘀伤,问他是怎回事,他提到他父亲。身为名教育工作者,有义务向上级汇报这件事。想想弗洛里安生存环境,们认为他世界观非常敏感
。”艾琳说。
“你应该画白人。”她抓住他手,摇晃着,好像他俩是两个牵着手女孩,加快步伐,“看看人口统计数据!他们才是正在消失人,你应该记录他们走向终点旅程。”
吉尔决定宽恕艾琳这番话,而不是将之视作侮辱。他们在街灯光影中穿梭而过时,她直握着他手,之后也没有放开,这让他心情振奋。他不安,甚至受伤感觉都消失,他觉得愉快,充满信心。他突然觉得切都是有希望,不是吗?她没有因为杰曼是黑皮肤、有部落入籍登记而对他倾心,没有因为他智慧和善良而选择他。空中悬浮着冰冷雾,吉尔看着雾气缓缓飘动、扭曲着他们身边灯光,灯光在大雪覆盖整洁街道上、黑色窗户上、光滑铁栅栏和树梢断枝上来回反射,吉尔看得出神。
艾琳说:“明天要去见弗洛里安老师,教他英文课老师。”“那个白痴!”吉尔快活地说,“有些老师,就算把好文章砸在他们面前都看不出来,他爱说什就说什吧,反正弗洛里安是最好学生,而那家伙是个只会嫉妒蠢货!”
※
艾琳在教室里张课桌前坐下,摘下围巾。
“家里切都好吗?”格雷厄姆先生问道。学生们对这位英文老师直呼其名,叫他格雷厄姆·克莱克,或者就叫他克莱克——弗洛里安就是如此,这给艾琳留下个印象:克莱克是个年轻人,但很枯燥、脆弱。
“还好吧,”艾琳说,“觉得还好。为什问这个?意思是,来这里目是讨论弗洛里安论文。为什问这个?”
“弗洛里安看上去相当,怎说呢……独来独往?孤僻?”
“孤僻?弗洛里安下课后走得早,那是因为他要去大学上数学课。所以想,”艾琳说,“对他来说,交朋友有点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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