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觉得他不是个伟大画家,不像你。”
她恶狠狠地说着,她还在惩罚他。
“你觉得是伟大画家?”他问道,声音中透着凄凉,“凯特林恰好赶上正确时机,艾琳。他在正确时机画那些画,要是换个时候,那些画就没人看。这种事情可能会发生在任何艺术家身上,无论他绘画技巧如何,抓住时机,作品就会变得很重要。也许只是在胡说八道,艾琳,也许话毫无意义。但你怎知道你是真擅长自己所做事情,还是恰好碰对时机?”吉尔声音颤抖着,带着自怜。过会儿,他回答自己问题,语气充满犹豫。“没有赶对时机,不认为赶对时机,实际上时代潮流对是不利,印第安人艺术再次落伍。”
“这句话不能更自恋
个孩子会指着妈妈喊道。
们就在这儿掉头吧,他会这说,给她些私人空间!
他曾让朋友们小心翼翼地质问她,暗示他们自己也曾不忠。而直以来,她都是忠诚,原因显而易见。他靠向椅背,将手指放在嘴唇上。
原因显而易见。那是什呢?
※
那天晚上他和艾琳起去散步,他试图牵起她手,却被她挣脱。她牵着两条狗,将拴狗皮带绕在手腕上。她鞋底很滑。狗向前猛冲,拉着她穿过冰冷居民区街道。它们越跑越快,像狼样大步往前奔。艾琳身穿修长黑色外套,手臂举起,犹如舞者,在街灯明暗中怪异地滑行着。吉尔屏住呼吸,看着她在夜色中奇怪地穿梭。他觉得她会消失,会有事情发生。她会越滑越快,被拖入黑暗之中,直到他再也见不到她。
接着只狗兴奋起来,越过另只狗,狗链缠在起,狗和人都倒在雪地上。吉尔跑过去扶她起来,惊恐万分。眼前景象就像是舞台上场魔术表演,或是场梦。她对自己体力很自信,做得出这种疯狂事。她滑得那快,他希望她永远也别再这做。
“应该去趟华盛顿。”艾琳笑着站起来,拍拍身上灰。她让狗站在自己身前,两个人再次迈开脚步,这回吉尔走在她身边。华盛顿。尽管她在日记里写那些话,吉尔心中还是很怀疑杰曼事,杰曼因为工作经常会去华盛顿。艾琳讨厌旅行。他握着她手,她把手抽出来。
她解释说:“要去看凯特林画。”
嫉妒像划过火柴样在吉尔心中燃起。“不明白你怎总在看他画,那些画千篇律。你干吗非要去那儿?”他质问艾琳,试图以此扑灭内心小火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