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并无讽刺意味。手边随时有纸可用是件好事，当她有
新点子时，总是很高兴手边有纸。
瑞尔在吃万圣节糖果——她已经开始吃包在锡纸里
花生酱巧克力。这时，瑞尔想起她吸血鬼服装，接着发现她想不起去年万圣节自己装扮。接着她又发现：昨天事情，甚至今天早上事情都不如
小时前、几分钟前或者她现在正在做事情那样生动。她回想上周此时自己做什
时候，发现那天情形模糊不清，细节混乱，连人物都不清晰。她闭上眼睛，开始回想她老师斯特罗姆夫人，回想她朋友们，个接个地回想。他们短暂地出现在她脑海中，但他们形象如流动溪水，飘忽不定，接着在潺潺流水中消失。连妈妈、爸爸和斯通尼脸庞也是如此。但当她想起哥哥时，弗洛里安形象却非常清晰，这让她非常惊讶。脑海中，弗洛里安安安稳稳地站在那儿，冲她微笑、皱眉。他没有消失，反而显得更加生动，她可以回想起不同情绪中弗洛里安，仿佛在看副画着弗洛里安面孔扑克牌。
她能想起弗洛里安学习时紧紧抿着嘴唇样子，还有他在计算复杂难懂数学题时，手中铅笔在本子上唰唰飞过场景。爸爸叫吉尔伯特·弗洛里安，祖父叫弗洛里安·拉罗斯，哥哥就是以他们二人名字命名。瑞尔可以命令脑海中哥哥把头发上水甩掉，让他穿上破烂牛仔裤和摇滚乐队T恤，斜站在那里——他有几十套这样衣服。牛仔裤配黑色T恤简直是弗洛里安标配，史密斯、奇想、爱丽丝囚徒和冷战孩童等乐队纪念T恤他都有。她可以在脑中清楚地看到他，但其他人形象都飘忽不定，这真是让人费解。两条狗也和弗洛里安样，瑞尔可以随时在脑中看到它们。但她会想不出其他人、其他事，这仍然让她感到震惊。
瑞尔决定绘制个记忆图表，这样她就不会忘记那些发生过事情。她把那盒纸装进旧活页夹里，在每页写下段记忆。有时她会特意回想起某段经历，有时记忆只是不期而至，她都会在纸上写下日期。她把这些事情拼凑在起。这个活页夹让她自豪，因为她意识到，离开活页夹，想要按照事情发生先后顺序把它们全部回忆起来，是不可能事，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记起什事情就把它写下来。接下来几天，瑞尔不断充实她记忆图表，第次意识到自己是个印第安人、个美国印第安人、个美洲原住民。她记起大部分事情都与祛病祈祷、看望奶奶、守夜、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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