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十一章(4 / 14)

们或许会狂热地渴望,早晨睁开眼睛就看到个在黑夜中已为们量身重建新世界:万物都有形状和颜色,新秘密,沧海桑田。在新世界,过去无足挂齿,即使有立足之地,也无论如何不会再意识到责任或悔恨。愉悦回忆里带着辛酸,享乐里也有痛苦。

在道林·格雷看来,创造这样世界才是他生活真正目标,或者至少是真正目标之。他在寻找种新颖而快乐感觉,想拥有怪异气质,那是浪漫要素之。为此,他常常采用那种他知道与自己天性格格不入思维方式,任凭自己沉溺在感官微妙影响中,然后,他宛如看到它们色彩,满足自己智力上好奇心,便又以奇怪冷漠,将它们弃之不顾。这种冷漠与真正性格热情并不矛盾,而且据某些现代心理学家说,这常常是其前提条件之

关于道林,度有谣言说他要加入罗马天主教派。当然,天主教仪式确实直强烈地吸引着他。天主教每天献祭比古时候献祭都要可怕得多,那对感官事实极力抵制,组成元素原始单纯,竭力象征人类悲剧永恒悲哀……都搅动着他。他喜欢跪在冰冷大理石上,看着身穿硬朗绣花长袍牧师,慢慢地用白皙手移开圣盘罩布;或者举起装有白色圣饼(人们愿意相信那是真正“天使面包”),嵌着珠宝、灯笼状圣体盒;或者穿着“耶稣受难”时衣服,把圣饼掰开,放进圣餐杯,捶胸以示悔罪。神情庄重孩子们,穿着镶有花边红衣服,把冒着烟香炉抛到空中,像镀金朵朵大花。这切让他产生种难以言说迷恋。当他走出教堂,他总要惊奇地看眼黑色告解室,渴望自己坐在其中个人暗影里,倾听男男女女隔着破旧栅栏低声诉说着自己生活中真实。

但有些错误他绝不会犯:比如正式接受某信条或体系,那会阻碍智力发展;或者误把只适合留宿晚,或者在无星无月之夜逗留几个小时小客栈,当成住所。神秘主义具有种化常见为新奇神奇力量,似乎总伴着微妙反律法主义,这曾打动过他段时间;而在另个时期,他又倾向于德国达尔文主义运动唯物主义学说,将人思想和激情追溯到大脑中某个珍珠状细胞,或体内某根白色神经,对此他感到种奇特乐此不疲。他为种观点感到高兴:精神绝对取决于某些生理条件——无论病态还是健康,正常还是残缺。然而,正像之前所说,与生活本身相比,他似乎觉得没有什理论是举足轻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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