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齐多尔并不是他看上去这种样子。”米霞说。
“唉呀,讲这话并无恶意……父亲也不是个疯子。难道他会是个疯子吗?”
米霞迅速摇头否认。
“最担心是,米霞,他怪癖可能会遗传后代,或许会让孩子们中某个恰巧给碰上。而关心他们。他们都在学习英语,想把他们送到法国亲戚那儿去,让他们看看世界。希望他们都能受到良好教育,能到西方某个大学学习信息学、经济学,学习某种具体有点前途专业知识。他们都会游泳,会打
为是由于疼痛使他精神失常。你知道,他非常痛苦。最后癌细胞扩散到全身,而他却像个孩子样,再说他只是在蜕皮。”
米霞叹口气,喝完最后滴咖啡。玻璃杯底沉积层古铜色咖啡渣,太阳反光在上面搜寻着什。
“他吩咐将那个古怪盒子跟他起埋进坟墓,可在操办丧事忙乱中,们把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为此直受到可怕良心谴责,内疚们没有实现他遗愿。丧事过后,跟妈妈起去看看那只盒子。你可知道,们发现什?那是块旧亚麻布,个木头做色子,还有各种各样棋子:有动物,人,各种物品,就像些儿童玩具。们还发现本破破烂烂小书,上面写全是些无法理解胡言乱语。跟妈妈起把那些东西全倒在桌子上。们无法相信,那些小小玩具对于他,竟是如此珍贵!至今还记得那些玩意儿,好像是昨天才见到那样:小小黄铜塑像,有男人和女人、动物、小树木、小房子、小府第、各种微型物品,啊,比方说,只有小指甲大小小书,带把手小咖啡磨,红色邮政信箱,带有水桶扁担——切都做得非常精致……”
“你们是怎处置那些东西?”米霞问。
“起先,所有东西都搁在们放相册抽屉里。后来孩子们拿出来玩耍。肯定还在家里什地方。或许是在积木堆里?不知道,得问问……直感到内疚,没有把这个盒子给父亲放进棺材里。”
波皮耶尔斯基小姐咬紧嘴唇,她眼中又是泪光闪烁。
“理解他。”过片刻米霞开口说,“当年也有过自己抽屉,那里放着所有最重要东西。”
“可你那时是个孩子。而他却是个成年男子。”
“们有伊齐多尔……”
“或许每个正常家庭都必须有这个正常状态安全阀,有这个人,这个人能承受所有疯狂行为,就像们所承受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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