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到处追着母狗跑的公狗强不了多少!"
"你也不比那个生你的老狗好多少,不管你是谁!谢天谢地,反正跟我没关系!"帕迪叫道,随即停了下来。"啊!亲爱的基督啊!"狂刀像旋风一样离开了他,他弯下身子,浑身颤抖,用手拼命地抠自己的嘴,好像要把说了不该说的话的舌头扯出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弄成什么样儿了!你怎么回去见你妈?"他吼道,"我一天不见人你就犯老毛病,和路边多看你一眼的人打架!"
拉尔夫吃了一惊,跳起来,刚想说几句安慰话,可弗兰克比他还快。
"我靠这个挣到了钱!"他指着膏药,非常温和地说,"几分钟就赚了20镑,比玛丽姑姑一个月给咱们俩的工资还多。今天下午在吉米的帐篷里我打倒了三名出色的拳手,和轻量级冠军对阵时也挺了下来。我自己挣了20镑。我干的事可能不符合你的想法,但我今天下午赢得了每一个在场观众的尊敬。"
"打倒乡村集市上的几个无精打采、头脑发昏的老家伙,你就在这些人中间充好汉吗?弗兰克,长大些吧!我知道你的个头儿长不大了,但为了你妈,你的头脑应该成熟起来。"
弗兰克脸色惨白!就象是漂过的骨头。这是他受到过的最可怕的侮辱,而侮辱他的是他的父亲。他不能回击,他吃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双手,从肺腑深处吐着气。"不是不中用的老家伙,爸。你像我一样了解吉米是什么样的人,吉米亲口说过我要是当拳击手会大有前途的;他想让我进他的拳击班进行训练。他想付我工资!我可能不会再长个儿,但我这个身材足以痛打世界上的任何人,也包括你这个可恶的老色鬼!"
帕迪明白这个形容词后面的含义,他的脸色登时受得和他儿子一样惨白了。"你胆敢这样侮辱我!"
"你算什么东西?你真叫人恶心,比发情的公羊还坏!你就不能让她踏踏实实地呆着?你就不能对她放开你的魔爪?"
"别说啦!不!别说啦!"梅吉尖叫着。拉尔夫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痛苦地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上。她涕泪交流,激烈而又徒劳地想挣扎开来,"别吵啦,爸,别吵了!噢,弗兰克,请别吵啦!请别吵,别吵呀!"她尖叫着。
可是,只有拉尔夫神父听见了她的声音。弗兰克和帕迪面对着面,他们最终认识到,彼此之间既相互厌恶,又相互畏惧。共同爱菲的堤坝溃决了,对菲的令人心酸的竞争显现出来了。
"我是她丈夫。我们有孩子,是上帝的赐福。"帕迪努力控制着自己,镇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