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又如何呢?对我来说,这是上述三条中最难办到的事。可是,我会服从的,因为如果我把自己看得比作为上帝的寄身更重要的话,那我就一无是处了。我是要服从的。如果必要的话,我愿意毕生在基兰博受苦受难。"
"那么,你是个笨蛋,"她说。"我也认为还有比爱侣情人更重要的东西,但是当上帝的寄身可不在此例。真是怪哉。我从来没想你是如何狂热地笃信上帝,我还以为你是个持怀疑态度的人呢。"
"我确实抱有怀疑。有思想的人对什么不怀疑呢?这就是我为什么常常感到空虚的原因。"他望着她背后的某种她所看不见的什么东西。"我想,我为了能成为一个完美无暇的教士,已经抛弃了我的一切抱负、所有欲念,这你知道吗?"
"不论什么事,完美无缺总是枯燥难耐的,"她说道,"我本人倒喜欢少许带点儿暇疵。"
他笑了起来,赞赏而又多少有些炉忌地望着她。她真是个非同寻常的女人。
她已经孀居了33个春秋,唯一的儿子还在摇篮里的时候就死去了。由于她在基兰搏的地位非同一般,因此她从来没考虑过她所熟识的几个雄心勃勃的男人向她作出的表示;作为迈克尔·卡森的未亡人,她是个无可争议的女人,但作为某人的妻子,她得把她对一切的控制权都交给了那个人。但玛丽·卡森对生活的想法并不是当个副手。因此,她发誓弃绝肉欲,宁愿玩权弄势。她会有个情夫,这是完全无可置疑的。因为就流言蜚语而言,基兰博就象根适合于传电的导线。但她既不通达人情也没有一般人的弱点。
可是现在,她已经被公认到了耄耋之年,不复有肉体上的冲动了。倘若新来的年轻神父对她勤于职守,而她回赠给他诸如小汽车之类的薄礼,这根本没有什么不当。她一生都是教会的坚实栋梁,一直以相称的方式支持她的教区和教区的宗教首领,甚至在凯利神父做弥撒时一个劲儿地打嗝儿的情况下也是如此。对凯利神父的继承者心怀好感、宽厚相待的并不是她一个人;拉尔夫·德·布里克萨特神父也受到了他教区每一个教民的理所当然的拥戴,不管是富者还是穷人。如果住在较远的教区的教民不能到基里来见他的话,他就去看望他们:在玛丽·卡森没送他汽车之前,他是骑着马去的。他的耐心与仁慈使他博得了全体教民的喜欢,以及部分教民的由衷地爱戴。布格拉的马丁花了不少钱修葺了神父的住宅:迪班-迪班的多米尼克·奥鲁尔克出钱雇了一名好管家。
因此,玛丽·卡森从她那受人尊重的年纪和地位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