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1 / 28）

"可是极力反对，眼下，你是家里唯干活儿人，们需要你挣来钱，这你是知道。"

"可在军队里他们会付饷金！"

帕迪大笑起来："兵老爷挣钱吗？在韦汉当个铁匠比在欧洲当兵挣钱多得多啊。"

菲在绝无仅有空余时间里制做深蓝色新衣服。梅吉忧郁地望着每件器皿周围蓝白相间图案；望着那奇形怪状树，上面挂着滑稽可笑、蓬蓬松松花；望着那装饰华丽小宝塔；望着那对奇怪动不动鸟儿和那些不断地从拱桥上飘渡小人，它迷人之处已经不复存在。可是，她模模糊糊懂得家人为什要倾其囊箧给她买来这些他们以为她最喜爱东西。因此，她尽其职责，在小方茶壶里给艾格尼丝泡茶，作出欣喜若狂样子。这套茶具她后来又继续用几年，从来没有打碎过个，也没碰出过个缺口。谁都根本没想到她讨厌这套柳林纹茶具、那蓝色桌椅和艾格尼丝蓝衣服。

1917年圣诞节前两天，帕迪带着从图书馆里借来星期报纸和摞书回到家里。但是这次报纸比书显得更重要。它编辑们已经根据极其偶然才能到达新西兰五花八门美国杂志中获得新构思。整个报纸中间都是战争特辑，上面有些澳大利亚、新西兰军团强攻加利波利①那防守亚密悬崖模糊不清照片；热情赞扬对阵士兵勇猛无畏长文；自从开始颁发维多利亚勋章以来，所有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受助者特写，以及幅很有气派地占整版刻蚀画，画是位澳大利亚轻骑兵骑在他战马上，马刀在握，他垂边帽翻边上插着长长、闪闪发亮羽毛。

①加利波利是土尔其达达尼尔海峡西边半岛及其要塞都市——译注

弗兰克有空就抓起报纸，贪婪地读着那些特辑，沉浸在他好战无聊议论之中，眼中闪动着可怕光芒。

"爸，想去！"他边恭恭敬敬地把报纸放在桌子上，边说道。

菲猛地转过头来，炖着食物溅炉顶，帕迪从他那把温莎椅中直起腰来，连书都忘记。

"你还太小，弗兰克。"他说道。

"不，不小！都17岁，爸，是个男子汉！为什当德国鬼子和土耳其人像宰猪似地残杀们人时候，却稳坐在这里？这是个克利里家人尽点本份儿时候。"

"你不够岁数，弗兰克，他们不会要你。"

"如果你不反对话，他们会要。"弗兰克马上反驳着，他那双黑色眼睛盯着帕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