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二郎“嗯”声,没再说话。平时虽然吵得要死,偶尔也会有安静时候。
“你在那里待着会被蚊子叮。进来吧。”
源二郎没有拒绝,他脱下木屐,掀起蚊帐角敏捷地钻进来。
“好久没见啊。”说着这话源二郎比之前又瘦些。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看上去更精悍。
“银行那边怎样啊?”
,寸草不生。那时候复兴得也快,因为正好赶上全日本经济高速成长期。只要工作就有钱拿,镇上充满活力。
当时,国政和尚且在世父母同住在现在家里。他大学毕业后,自春季起开始在银行上班,可谓是鼓足干劲。源二郎则在位于三丁目拐角家中自立门户,靠做细工花簪谋生。在空袭中丧失亲人,幸存下来师父前年也因为高龄去世,到最后也还是孑然身。
对于独立没多久匠人来说,般不会有大活儿找过来。不过就算这样,源二郎也没有放弃,而是持之以恒地用诚意来打造色彩缤纷簪子。
国政虽然很担心发小,但银行工作实在是太忙。替人保管大笔钱,再运作它。为经济运转做贡献成就感让国政热血沸腾。说不定他内心也曾小小鄙视过很久以前就投身匠人世界源二郎。
夏天拿到第份奖金时候,他都快忘源二郎存在。母亲直在帮他筹划相亲,他活在期待和害羞当中,根本没有空去理会源二郎。
“数钱数得越来越快。虽然是别人钱。”国政掀开薄毯站起来,点亮枕边灯,“什事?”
源二郎端坐在榻榻米上,盯着自己放在膝盖上手,扭扭捏捏地像是在犹豫着什。
“什啊,很困哎。”
“不好意思啊。是想跟你商量
盂兰盆节前天晚上,国政从繁重工作中解放出来,睡在楼七平方米挂着蚊帐房间里。从屋后流过河道像是在冲洗着岸边。遥远海上传来汽笛声音,睡得迷迷糊糊海鸥沙哑地叫着。
几艘小船扬长而去,留下阵阵马达声,也许是为晚上出去钓鱼吧。当时手动划船还很多,依稀还能听到桨拍打水面声音。
难以入睡夜晚,国政终于抓到睡魔尾巴。他闭上眼睛打起盹,这时,哪里传来发动机细微声音,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在屋后停下来。
国政心想,总不至于是源二郎吧。门外传来有人沿着河道石阶走进屋子脚步声,个黑影在外廊坐下来。果然是源二郎。不知道是不是月亮出来缘故,他影子竟然快伸到蚊帐这边。
“你怎来?”国政睡意蒙眬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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