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什话。国政狠心往香资箱里投五百日元,接着双手合十闭紧双眼。他寻思会儿要祈祷什,但也没想起什,最后跟神谢个罪:“对不起,源这家伙闹这大个动静。”就结束这场参拜。
源二郎快走两步离开前殿,穿过人潮汹涌院内。之前挑个微妙时候去厕所,害得国政焦躁不安地等半天,现在又来这出,也太随心所欲。还有点让人火大:他就像是看准什时候轮到自己参拜样,在绝佳时机从厕所回来。真是白担心他。
国政追上
大手大脚花钱,拼命做簪子攒治疗费。
那个时候做簪子骨子里透着股凄美,其中亦有不少是源二郎代表作。那些插在舞伎和文乐木偶发际簪子如地狱之火般绽放着美丽火光,在黑发映衬下洋溢着生命朝气。这些簪子就像是吞噬源二郎灵魂,甚至像把花枝生命都夺去样。
国政还记得花枝最后次临时出院时情形。源二郎和花枝手拉着手走在路上,像是要去附近商店街买东西。国政碰巧撞上两人,在稍微有点距离地方看着他们,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打招呼。花枝瘦得没人形,抬头笑着看身旁源二郎。源二郎配合着花枝步伐,扶着她慢慢往前走。两人面面相视。
国政看着他们侧脸,那是他从未看过充满爱与信赖眼神。源二郎和花枝心从坐船横渡荒川那晚起就丝毫未曾变过。不,应该说是变成坚硬而清透结晶。
那天晚上,他像对待宝物样让花枝坐上船。他握住她手,温柔地像是捧着什重要东西。这双手写满对两人未来寄望,也将指引他们彼此未来。
国政目送两人远去背影,感觉自己像是偶遇场奇迹。
就连瀑布都快枯竭,源二郎这才回来。他边用手帕擦着手,边用鼻子哼着小调。刚才不愉快不知道都消失到哪儿去。他站回队列,若无其事地对国政说:“想想啊……”。国政没想到源二郎会跟他搭话,吓跳。直到刚才他还在为自己说类似侮辱源二郎和花枝话,又不知如何道歉而闷闷不乐。难道说你这家伙火气会跟小便起排出体外?
就在这时,轮到他们参拜。源二郎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用力摇摇铃,往香资箱里投枚五日元硬币,又“啪啪”拍两下手,力度大到手掌皮好像都要被磨破。
“参拜时不能小点声啊。”
听到国政小声抱怨,源二郎睁开只眼。“神仙动不动就会打瞌睡哦。发出点大声响,让他醒来再祈祷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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