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种痴狂热度在他们体内激荡。话虽如此,可若要问他们是否深爱辞典,西冈又觉得那和爱有些区别。对深爱事物,真能够如此冷静且固执地去分析、去研究得透透彻彻吗?那种情感,简直就跟四处打听仇敌消息时执念样。
为什能够如此投入,只能说是个谜,有时甚至觉得看不下去。可是,如果也拥有为之着迷东西,就像辞典于马缔样……西冈忍不住空想起来。
那,眼前定是和现在截然不同、闪耀得令人呼吸困难世界吧。
邻座马缔在桌上摊开好几个种类辞典。也不知他从哪儿找来放大镜,将数字符号放大,仔细地对比着。如既往蓬乱头发,优哉游哉地晃动着。西冈情不自禁地想掸他脑门。
“去大学走趟。”
可能。
不管是完成还是中途受挫,那时已经不在辞典编辑部。
《大渡海》带来是喜悦也好,是苦痛也罢,都无法与大家分享。从计划启动时候就在辞典编辑部人,分明是而不是马缔。
苦涩情感如同温泉般汩汩涌出,西冈追溯它源头,最终得出个没出息结论——嫉妒。分明不如马缔那样痴迷于辞典,却始终驱散不开妒忌心情。总觉得自己在工作上被抛在后面,西冈抑制不住内心焦躁。
在广告宣传部加把劲儿也不晚,西冈这样对自己说。不管马缔怎努力怎拼命,也没法在广告宣传部干出个名堂来吧。就不样。无论在哪个部门,都有自信能胜任那里工作。调到广告宣传部之后,定做出轰轰烈烈业绩让他们瞧瞧。
西冈猛地站起来,腰间闪过股电流。完全没注意到西冈在强忍呻吟,马缔死盯着放大镜,心不在焉地说
虽然和辞典样,对广告也没有丝毫兴趣。
究竟要怎样做,才能热衷于某件事呢?才能打心底认定非此不可,并在这条路上勇往直前呢?西冈想不明白。
西冈周围直没有像马缔、荒木以及松本老师那样人。学生时代朋友都对痴迷这种状态敬而远之。西冈也觉得全身心投入件事未免有些傻气。西冈父亲也是上班族,但他到底是否喜欢那份工作,无从得知。单纯因为是工作,才去公司上班。为家人,为提高公司业绩,为领工资过日子。
理所当然事。
痴迷于辞典人超越西冈理解范畴。首先,他们究竟有没有把编辞典当作工作来看,就是个谜。自掏腰包购买超出薪水额度资料;为调研泡在编辑部里,完全意识不到自己错过末班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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