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踱步,他完全不知道目地在哪儿。他需要有人分享他信念,让他也相信这个信念,但他好像连开口力气都没有。最后他终于换鞋底,还买盒新胶布,可以用到斯特劳德。他停下来买杯外带咖啡,简单提提贝里克,但没说打算怎去或为什去。没人对他说他想听话,没人对他说,大家都会鼓掌,因为,哈罗德,这是们听到过最好主意。你定要坚持。哈罗德试着和莫琳说话,却担心占用她时间。他感觉自己连最简单词句都说错,每天都问老生常谈也问错,所以对话只给他带来更多痛苦。他告诉她他做得很好,还鼓起勇气暗示路上有些人表达他们怀疑,希望莫琳会笑出来,表示这些怀疑根本不用理会。但她只是说句:“是,明白。”
“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这些词句又自己跑出来。“她是不是——什?”
“还在等。”“还以为你知道呢?”“并不确定。”
“你有没有在其他斯洛伐克女士家停留过?”“遇到个外科医生,还有个非常出名演员。”“天,”莫琳笑着说,“要把这个告诉雷克斯。”个秃头,穿着花裙子矮胖男人蹒跚着走过电话亭,街上行人渐渐慢下来,指着他窃笑。裙子下沿箍在他突出肚腩上,他眼睛周围有块很大淤青,应该是最近才被打。哈罗德宁愿自己没有看见他,但既然看到,就难以避免有段时间他无法将他从脑海中抹去,无论这令他有多不舒服。
“你确定你切都好?”莫琳说。
接下来又是阵沉默,他突然害怕自己会哭出来,所以他急急地对莫琳说还有人等着用电话,他要走。西边天空有道红霞,太阳开始西斜。
“那就拜拜吧。”莫琳说。
有很长段时间,他坐在离修道院很近张长椅上,试着想出下步到哪里去。哈罗德感觉自己好像脱掉外套、衬衫、皮肤、肌肉,即使最普通东西也让他不胜重负。个店员把遮阳棚收起来,发出吱吱声音,声声像刻在哈罗德脑子里。他看着空空如也街道,谁也不认识,哪儿也不能去,但突然,他看到戴维,在路那端。
哈罗德站起来,呼吸急促得可以感觉到气体在嘴里进出。不可能是他儿子,他不可能在巴斯。但是看那驼着背大步大步往前走身影,身上黑外套被风鼓起像翅膀样张开,嘴里叼着香烟,哈罗德知道那是戴维,他们要见面。他身\_体抖得那样厉害,他不得不伸手扶住长凳。
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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