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为什说上百遍,却还没说清楚他要说?是什阻碍他?
“然后人就会在信仰之外寻找……不,人会用另种信仰来取代对耶稣信仰……”
这话好理解些,更像是教士用语。之前说什不详解决办法,很可能指是纳粹吧。另种信仰,就是对新秩序,穿着制服所代表新秩序信仰。他是怕会告发他吗?可不是
“你刚刚说到他第任妻子!”
“是想说,同亨尼分居那个女人,斯塔夫!”
“什?他和他妻子分居?以前根本没听你说过嘛。”
“是想说:现在和他分开生活那个女人。她住在不来梅港而亨尼住在这儿啊。那他们就是异地分居。唉,斯塔夫,你都把搞糊涂!”她穿着新鞋跑到楼上去。
“肉排。”爸爸陷入沉思,“配刺山柑花。”
蛋头和往常样站在窗口,尽管他总是努力不去靠近窗户;他沿着排排板凳走,按螺旋线在板凳之间穿行,可是每次还是又回到窗边,望向院子,期待着在那里看到某些事,某个人,在找他人或者要给他带消息人。(个公证人信使,告诉他那个垂垂老矣贵族鲁内·德·盖霍夫终于死掉,他这做教士儿子获得百万遗产,那蛋头就会欢呼着脱掉教士袍,穿着他缎面短裤跳起舞来。)
“你们之中有些人会耸耸肩,觉得这样说法是过时,不现代,但不是有很多证据表明魔鬼是存在吗?有没有可能,人类正日益陷入魔鬼力量掌控之中吗?人类是不是有可能患上魔鬼造成疾病?所以,们必须同情那些病人,为他们尽慈善功业,照料病人?”
教士袍在他骨架周围飘扬,他从窗户那儿逃离开,脸色灰白地跌坐进自己椅子里,在他枯瘦手指上转动着印章戒指。
“这是迫害妄想吗,把魔鬼想成某个们在大街上遇到人,就在下个街角,偶然撞上,穿着制服人?人以不可忽视方式所做恶,会具有某种形态吗?”让人听不懂喃喃自语。跺脚声。他这样和自己说话说得越来越多,大多数时候都是用问句形式。最后,他无声地发问着,用粉笔在黑板上画个六边形星星,然后就像是刚刚发现它,就像是别人画出这个星星,紧张地用袖子(用他自己袖子!)又擦掉。
“这样难免会让人斗胆地想,定是有某个特别上帝,它居然,它居然,它居然不会阻止这样行径……不是吗?这样人在绝望中会渴求不详解决办法……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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