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波兰,只有德国人才允许穿皮鞋。胜者为王定规矩。要是你赢了,你还会怎么做?
在我们的边界上,法国人心焦地等待时机,一举闯入比利时。据说是要抢在德国人前面。他们已经走到半路上了,那些法国人,扛着旗子和小号,但我们拦住了他们。
“噢,真抱歉,”法国人说,“对不起,我们还以为,是你们的国王列奥普德非要召我们来呢。抱歉了哦。”
真是厚颜无耻的民族。但我们在他们,在这些法国人身上看到的,倒是给我们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以前的铁盆铁碗都不见了,他们现在所有人都随身带了一口正儿八经的炒饭锅。他们的帐篷都可以用作雨衣。
我们的z.府决定,如果德国人真打过来了,就疏散整个国家,也就是撤走所有的居民。撤到哪儿去?这个问题嘛,z.府还要商议研究。
人说,“您那么做没啥好处。诺维·德·威尔衡斯家族的手可长着呢。”
“夫人,我也是有关系的人。”爸爸说。
“您的关系帮不到您什么。您有哪类关系,我们都知道,先生,那样的关系,说不定这个或那个人在墙头上挨一发枪子儿,就什么都没了。您已经被盯上了,塞涅夫先生。我们知道,在如今这样的年代,比利时可以信任谁,谁都不可以信任。”
“噢,您这个又丑又瘪的瘦杆子!”爸爸满脸通红地跳了起来,“我们要给您这类人好好地上一课。弗拉芒民族会算这笔账的,夫人,我们民族已经被压榨得够久了!我的德卡威我会拿回来的,等我把您的比利时国旗……”
他这句话最后想说什么,只能是个谜了。他脖子里卡住了,把半截话吞了下去。诺维·德·威尔衡斯夫人跑到窗户边,一边挥手,一边像是怕自己会死一样大声呼喊着那个年轻的士兵:“阿尔西纳!阿尔西纳!”
提奥·冯·巴梅尔,每年和爸爸去伊瑟尔塔[225]朝圣的民警,摊开手脚坐在客厅里。
“诺维·德·威尔衡斯这些人的手长着呢。”他说,“再说了,斯
阿尔西纳一路小跑过来,从开着的窗户爬了进来,宽大的扁平足砰一下落在地毯上。他带着,bao烈的法国眼神,气喘吁吁地摆好了姿势。
“阿尔西纳,把这个无赖扔出去。马上!”
爸爸鞠了个躬。“无赖这就走,少校夫人。给您致敬了。”
因为英国人想抢占瑞典的铁矿,德国人被逼无奈,入侵了挪威和丹麦。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下了这两个国家。德国人的组织才能真是无与伦比。
墨索里尼预告说,他那一边也会有所行动。但要等到春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