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弗罗斯特将路易斯夹在她的膝盖之间,就像夹在两只巨大的拇指之间,膝盖围住了他的肋骨,然后挤压它们。她的袖子如扇子样打开,她把手放在他的颈背上。他看到两条汗水的小溪在她的额带下渗出来,从眉毛旁边淌下来,那里有鼓起的蓝色小血管分岔,是她冰冷眼睛四周的眼圈颜色。然后,她把他按到了她那嗅得到冰冷、肉豆蔻和浆衣粉的胸脯上。她把我按到她胸部上了,弗里格。她的膝盖松开了一下,然后又夹紧了。他几乎要被挤碎了。一个奇特的惩罚。膝盖更快地松开合上,然后膝盖一下大张开,就像是她的整套衣袍打了个哈欠。她一直仰面躺着,在她的围巾被推开的喉部有一道红色横杠,看上去像是刚愈合的一道伤疤。她的双腿声音低沉地互相拍击了一下。
当她一只手臂撑
“冬迭南。”她说着陷入了沉思,“还有谁吗?”
“没有别人了。”
“说谎。你到我这儿来。冬迭南到底都做了什么?他摸了你哪儿?他是怎么做的?很快地弄了一下吗?他的手放在了哪儿?让我看看。做给我看。”
路易斯的手,模仿冬迭南的手,往她臀部推了一把。
“然后呢?”
来。”
她用那瘦骨嶙峋的手拽住他的耳朵。“我叫什么?”
“特雷泽嬷嬷。”
“你们私底下不是这么叫我的。”
“不是。”
“然后就没有了。”
“然后就没有了?他在卧室里都对你做了什么?也没有什么别的了吗?”
啊,*乱行为才是她要找的啊!这是场追查违反第六戒[192]者的狡诈侦查,这是针对*乱这一重罪的恶心揣测。
“嬷嬷!”
“到我这儿来。”她第三次说。她的嗓音在“来”上发得尤其刺耳,就像是公鸡在使徒佩德鲁斯第三次拒绝耶稣时打鸣那样,[193]而她黑色长袍上石刻一般的起伏和褶皱又一点都没变化,在她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拖到自己身边的时候。他现在触碰到的物体,并不比其他修女的更粗糙或简陋,这也是可以预料到的,因为她没有给基督献出嫁妆。
“我什么都知道。我知道你们都议论了些我什么。说我没能进入教会是因为我没有嫁妆,说我在这里是被暂时收容的。”她放开了我的耳朵。
“暂时收容?”
“因为在巴伦的修道院解散了,而在哈尔贝克这儿的这家可能需要人手。不然她们是不会接受我的。”
“我没有做违规的事儿。”路易斯说。
她微微一笑,这是个奇迹。这我可要告诉弗里格,他不会相信的。我再也不会给他讲我在梨树下讲过的那些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