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宝贝,我的阳光’?为什么没有呢?回答我!我们知道还有话没说出来。我们已经习惯我们的羊羔一开始只讲出一半实情了。”
语气单调,不带任何可被证实的威胁,助理神父梅尔腾斯就这么翻来覆去地刨根问底,又拿了一瓶烧酒,然后又一瓶。梅尔克忧心忡忡地点着头,农夫科本诺勒摊开手往桌上拍,慢得折磨人的讯问没完没了,毛利斯完全被吓坏了,张口结舌,而维奥蕾特,唉,维奥蕾特……
助理神父梅尔腾斯说,许多事情还没有弄明白,不过我们首先一定要宽恕,我们必须维护两家的好名声,每家每户不知什么时候都会陷入危机,我们应该用爱的大衣来遮盖这一切。在梅尔克为他披上大衣之后,他说:“我宽恕你[143],我的女儿”,然后消失在了繁星满天而奶牛放屁的深夜里。
“从那一晚以后,”妈妈对参加“为士兵送包裹行动”的那些大气都不敢出地听她讲这故事的女士们说,“我妹妹就变了一个人。她不再弹钢琴,不再唱《薇奥蕾塔》了,她本来唱得出那么美的女高音的,唯一还能让她高兴的就是堆成小山的火腿面包和满盘满盘带肉丁的土豆了。但她不是因为这个变胖的,而是因为那晚的羞耻和惊慌,它们堆积在了她的甲状腺上,从那以后甲状腺就不能好好工作了。而莫娜,我老公的妹妹,正好相反,她的甲状腺工作得太厉害了,结果我们都知道,最好就不去讲了。莫娜现在手上似乎有了一个电工师傅,比他小十岁,是的是的。不,我们的维奥蕾特从那以后只要是和男人有关的,都会害怕。到今天都是这样。在她班上,她从来不打女孩子,只打男孩子。从那个晚上以后,她身子就涨个不停,还对助理神父发起了痴,总去修道院里帮忙。有时候,她当然也发现人们在嘲笑她,有人叫她‘气球’或‘鲸鱼’,结果她却吞下了更多的黄油面包。我真替她难过。‘康斯坦希,’她说,‘我到死都不会……’”妈妈在客厅里的声音轻得像一只蝴蝶,“‘……见识到一个男人的。’我说,‘呆头鹅,你还正是花一样的年纪,有上百个男人巴不得能一亲这样的芳泽呢。’”“为士兵送包裹行动”的女士们都随声附和。
维奥蕾特姨妈,正当花一样的年纪,站在椭圆窗户前守候着,她的宽背是黑色的,就像某个修女的背那样难以接近。“他在那儿。”她牙齿间发出声音来,“他在往神父家里走。他很着急。是祷告的时间了。不,他并不着急。他拔掉了一把杂草,扔到了篱笆后面。他没带钥匙。啊,不,他还是带了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