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这不可能。他们在说谎。这是他们*诈的小游戏中的一个。
“是啊,放假了呀。”
“长假吗?可是长假要两个星期之后才开始。”
“正是。你难道不高兴吗?”
“可是为什么呢?”
爸爸摘下帽子,走了过来。
“你没有料到这个,对吧?”诺拉姑妈尖声说道,“我可把你耍到了!”
爸爸滑坐到路易斯身旁的椅子上。“你们已经在这儿待了很久了?”
“整整一个小时哦!”诺拉姑妈叫道。爸爸点了一份法式千层酥和一杯咖啡。
“我走不开。市长想要做10×12的开本,却只付6×8的价钱!我平时在哪儿都会拿到折扣的。”他说。
就像她身后放在壁炉台上的那块草莓蛋糕那么红。她把我母亲忘得一干二净。妈妈说,她和列昂姑父,她老公在一起从来没有幸福过。列昂姑父已经上过《新闻快报》[140]了,那时他刚打赢了国际跳棋比赛。
“里面肯定有几个不规矩的男孩子,对不对?他们年纪最大的有多大?十三岁、十四岁吧。有没有人唇上已经长了胡子的?”
“有。”
她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因为糕点店的老板娘往门口走的时候从他们身边走过。街上传来一辆汽车的嗒嗒声,路易斯觉得是在哪儿听过的。
“列昂姑父怎么样了,诺拉姑姑?”
“因为……你妈妈……”
“你看看,路易斯,不幸中有万幸。这话对吗?我说得对吗?再来一杯咖啡,斯塔夫?”
“不了。我不用再加咖啡了。我的神经已经被折腾够了。”
“是你自己把自己折腾坏了。”诺
“不管怎样,你现在来了。这是最重要的。”
“他都好了吗?”爸爸问。就好像这个“他”(我!)在另一个房间,在另一个国家似的。
“我还得去取他的行李箱,修女伊梅尔达正在收拾。”
“你又走了回好运。”爸爸对路易斯说,“你可以比其他人先回家。”
他三口就吃完了他的法式千层酥。
“你知道他的。他总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从来没有大声说过一句话。最主要的,他干的活儿都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如果他没有国际跳棋的大难题要解决,就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听麻雀叫唤。”
她又看了看表。“他倒是去哪儿了?如果说有什么是我忍受不了的,那就是别人迟到。我六点必须到家,我们的尼克尔不久就要从宗教问答课下课回家了。”
“你在等谁呢?”
她用有穿透力的眼神看看他,有点儿斜视,然后狡诈地大笑。毕竟,她是教父的女儿。
“你转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