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吗?就这些?其他人都干什?”
路易斯头脑发热地想,其他人可能会干些什。“他们没有注意到这个。”他木木地说。
“写两百遍:再也不会胡说八道来骚扰告解神父。”等他写完满满好几页之后,修女亚当从他肩头往下看看,说:“哟,们神甫,还是个蛮摩登男士嘛。”
弗里格把他牌哗啦下扔出去。“张花色都没有。今天真是手气背。这都怪塞涅夫。他这副牢骚鬼脸把霉运都招来。”
“喂,你说话注意点!”路易斯不由自主地说。
水沟。路易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跳上自己那只青铜加拿大驼鹿,冒着热气这只兽踢得泥块四溅,可还是追不上前面少年。路易斯绝望地扔出石斧,但弗里格虽然有磨锋利斧子插在淌血头颅上,却还在往前跑,边还发出叫喊,不是因为痛,而是欢呼胜利。他跑到草坪上,那里贝克朗正从他铁网边上抬头看。
在休息时间里,使徒们打牌。荷辛斯赢,最近经常是他赢。篡位者。这是历史课上学来个词。(明年要学拉丁语。)路易斯在弗里格脸上搜寻因为他在接骨木花丛那里犯下罪而厌恶他痕迹,但什都没发现;他只看到,弗里格带着狐狸样狡诈全神贯注地打着牌。他为什不叫小狐狸呢?他头发和狐狸毛样红。不过也有猫毛是这样颜色。
只狐狸红公猫,像卡拉巴斯伯爵[127]那样统治国土,穿着靴子,胡须上沾着牛奶地发号施令。弗里格就是犯下死罪。他不知道,他都做什。那些被爱人不都是这样吗,妈妈、婆妈妈、圣方济各、贝卡,等等?他们都没发觉,谁在爱他们吗?只有爱那个才会注意到每点动静,感受到每次呼吸?弗里格总是拿到差牌。
比特贝尔讲到大人们玩种牌,名字叫“脱裤子”,就是输人必须脱掉裤子。路易斯觉得光想想都很下流,所以他为此去忏悔。
“你要说就这些?”神甫挺不高兴地说,“就是你听到‘脱裤子’这几个字?还是,你脱掉自己裤子?”
“闭嘴。你是犯死罪人。你自己很清楚。”
“又没法今天夜里还去忏悔。”
“但是你可以表示出点悔意,就现在。”
“那该做什呢?用削土豆刀子剜出眼
“是脱。”路易斯撒谎说。
“然后呢?做肮脏事儿?”
“没,没有,没有。”
“那还有什?”
“就只脱掉裤子。然后又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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