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嘛,补养血液呢。”
“不行,再说一次,就不行。”爸爸说,“在法国的人尽管喝酒喝到死,女人、小孩、阴沟里的流浪汉,他们想喝多少就喝多少,越多越好。但在我们弗拉芒这儿……”
“施塔德—瓦勒干倒他们!”有人叫了起来。
“弗拉芒,快完蛋!”另一个人跟着瞎闹。
弗洛伦特叔叔说:“斯塔夫,你就闭上这张臭嘴吧!”
“是他先挑起来的。”爸爸说话的语气像个霍屯督人,然后又说,“走,小伙儿。”小伙儿。从来没有叫得这么温柔过。但这只持续了一小会儿,也就是到女服务员赏脸结账为止。爸爸转身对着自己最小的弟弟和他的崇拜者,用特意备在那儿的小木棍在一个贴了棕色纸片的盒子上戳孔,盒子旁边挂着阿斯特丽德王后的照片。头等奖是一座瓷雕像,臀部挂了一圈金黑色流苏的东方女舞者。爸爸连着十二次都没戳中,只得到了安慰奖,十二块奶油馅的白巧克力。其中六块他在回家路上就吃掉了。路易斯吃了三块。
“现在你自己看到,施塔德是多么庸俗的一个俱乐部了。一群可怜的酒鬼。我们弗拉芒民族比这走得远多了。我这么做是为了我们的弗洛伦特。不然我再也不会去看施塔德—瓦勒的任何异常的比赛了。这支球队没个屁用。”
“那弗洛伦特叔叔呢?”
“也没有多出色。要破贴地射门的话,他太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