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下去走遭,算帐收钱,把旧朋友都不理。他兄弟在家开赌场,斗鸡养狗,人不敢惹他。”敬济道:“去年曾见他遍,他反面无情,打顿,被朋友救。恨他入于骨髓。”因拉陆二郎入路旁酒店内吃酒。两人计议:“如何处置他,出这口气?”陆秉义道:“常言说得好:恨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咱如今将理和他说,不见棺材不下泪,他必然不肯。小弟有计策,哥也不消做别买卖,只写张状子,把他告到那里,追出你货物银子来。就夺这座酒店,再添上些本钱,等在马头上和谢三哥掌柜发卖。哥哥你三五日下去走遭,查算帐目,管情见月,你稳拍拍有四十两银子利息,强如做别生意。”看官听说,当时只因这陆秉义说出这桩事,有分数,数个人死于非命。陈敬济种死,死之太苦;种亡,亡之太屈。正是:
非干前定数,半点不由人。
敬济听,道:“贤弟,你说是。到家就对姐夫和姐姐说。这买卖成,就安贤弟同谢三郎做主管。”当下两个吃回酒,各下楼来,还酒钱。敬济分付陆二哥:“兄弟,千万谨言。”陆二郎道:“知道。”各散回家。这敬济就五十对春梅说:“争奈他爷不在,如何理会?”有老家人周忠在旁,便道:“不要紧,等舅写张状子,该拐多少银子货物,拿爷个拜贴儿,都封在里面。等小送与提刑所两位官府案下,把这姓杨拿去衙门中,顿夹打追问,不怕那厮不拿出银子来。”敬济大喜,面写就纸状子,拿守备拜贴,弥封停当,就使老家人周忠送到提刑院。两位官府正升厅问事,门上人禀道:“帅府周爷差人下书。”何千户与张二官府唤周忠进见,问周爷上任之事,说遍。拆开封套观看,见拜贴、状子。自恁要做分上,即便批行,差委缉捕番捉,往河下拿杨光彦去。回个拜贴,付与周忠:“到家多上覆你爷、奶奶,待这里追出银两,伺候来领。”周忠拿回贴到府中,回覆春梅说话:“即时准行拿人去。待追出银子,使人领去。”敬济看见两个折贴上面写着:“侍生何永寿、张懋德顿首拜”。敬济心中大喜。
迟不上两日光景,提刑缉捕观察番捉,往河下把杨光彦并兄弟杨二风都拿到衙门中。两位官府,据着陈敬济状子审问。顿夹打,监禁数日,追出三百五十两银子,百桶生眼布。其余酒店中家活,共算五十两,陈敬济状上告着九百两,还差三百五十两银子。把房儿卖五十两,家产尽绝。这敬济就把谢家大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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