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替。”西门庆道:“你这狗才,到明日只好做个韶武。”伯爵笑道:“傻孩儿,做韶武,把堂上让与你就是。”西门庆笑令玳安儿:“拿磕瓜来打这贼花子!”谢希大悄悄向他头上打个响瓜儿,说道:“你这花子,温老先生在这里,你口里只恁胡说。”伯爵道:“温老先儿他斯文人,不管这闲事。”温秀才道:“二公与这东君老先生,原来这等厚。酒席中间,诚然不如此也不乐。悦在心,乐主发散在外,自不觉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如此。”
沈姨夫向西门庆说:“姨夫,不是这等。请大舅上席,还行个令儿──或掷骰,或猜枚,或看牌,不拘诗词歌赋、顶真续麻、急口令,说不过来吃酒。这个庶几均匀,彼此不乱。”西门庆道:“姨夫说是。”先斟杯,与吴大舅起令。吴大舅拿起骰盆儿来说道:“列位,行令:顺着数去,遇点要个花名,花名下要顶真,不拘诗词歌赋说句。说不来,罚大杯。就是起──
掷点红,红梅花对白梅花。”吴大舅掷个二,多杯。饮过酒,该沈姨夫接掷。沈姨夫说道:
“二掷并头莲,莲漪戏彩鸳。”
沈姨夫也掷个二,饮过两杯,就过盆与韩姨夫行令。韩姨夫说道:“三掷三春李,李下不整冠。”
韩姨夫掷完,吃酒,送与温秀才。秀才道:“学生奉令──
四掷状元红,红紫不以为亵服。”
温秀才只遇杯酒,吃过,该应伯爵行令。伯爵道:“在下个字也不识,不会顶真,只说个急口令儿罢:
个急急脚脚老小,左手拿着个黄豆巴斗,右手拿着条绵花叉口,望前只管跑走。个黄白花狗,咬着那绵花叉口,那急急脚脚老小,放下那左手提那黄豆巴斗,走向前去打那黄白花狗。不知手斗过那狗,狗斗过那手。”
西门庆笑骂道:“你这贼诌断肠子天杀,谁家个手去逗狗来?口不被那狗咬?”伯爵道:“谁叫他不拿个棍儿来!如今抄化子不见拐棒儿──受狗气。”谢希大道:“大官人,你看花子自家倒架,说他是花子。”西门庆道:“该罚他钟,不成个令。谢子纯,你行罢!”谢希大道:“也说个,比他更妙:墙上片破瓦,墙下匹骡马。落下破瓦,打着骡马。不知是那破瓦打伤骡马,不知是那骡马踏碎破瓦。”伯爵道:“你笑话令不好,你这破瓦倒好?你家娘子儿刘大姐就是个骡马,就是个破瓦。──俺两个破磨对瘸驴。”谢希大道:“你家那杜蛮婆老*妇,撒把黑豆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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