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话不错,大师。好吧!请您教给,好吗?让跟您起拼读吧!”
克洛德顿时表现出撒母耳(20)般威严,俨若教皇姿态,说道:
(20)撒母耳率领以色列人打败非利士人,立为以色列
屠朗若皱起眉头。
堂克洛德却轻蔑地笑笑,又说:“说些什呀?要是能重建东罗马帝国,法国王位对又算什呢?”
“那才好哩!”屠朗若说。
“啊!可怜疯子!”库瓦提埃嘟囔道。
副主教继续说下去,似乎现在只是回答他自己思想:
人相信黄莺化为鼹鼠、麦粒变作鲤鱼般!”
(16)满线,即上文所说“每道星光都是根牵在某个人头上线”(占象用语)。
(17)震旦帝国,对中国古称。当然,古代中国人并没有相信过克洛德所说那些。
库瓦提埃叫道:“研究过炼金术,认为……”
声势夺人副主教不容他说完,就继续说道:“而,研究过医学、星象学和炼金术。只有这里才有真理(说着,他从柜子上抓起个小瓶子,里面装着前面说到过那种粉末),只有这里才有光明!希颇克腊特斯,是梦;乌腊尼亚(18),是梦;赫尔麦斯(19),是个思想。黄金,就是太阳;造出黄金,不啻上帝!这才是唯科学。深入探究过医学和星象学,告诉您,都是虚空,虚空!人体,那是黑暗;星宿,那是片黑暗!”
“可是,仍然在爬行;在地下道路石子上爬,磨破脸和双膝。只是隐约窥见,却不得尽观!不能尽读,只是个字个字拼!”
屠朗若问道:“等到您能尽读,您将造出金子?”
“那还用问!”副主教说。
“要是这样,圣母知道太需要钱,所以,真想学会读您书。可敬长老,您告诉,您科学该不会与圣母为敌,或者亵渎她吧?”
对这个问题,堂克洛德只是以冷静高傲态度答道:“是谁副主教?”
(18)乌腊尼亚,九缪斯之,司天文学和几何学。
(19)赫尔麦斯,希腊神话中神使者、雄辩术之神,又被说成是巫术、炼金术之祖。
他重新坐倒在椅子上,坚强有力,如有神灵附体。屠朗若伙计观察着他,言不发。库瓦提埃勉强冷笑,微微耸肩,低声念叨着:“疯子!”
屠朗若突然说道:“那神奇目标,您达到吗?您造出金子?”
“要是造出,”副主教回答,缓缓吐字,仿佛是在思考,“那,法国国王就不叫路易,而叫克洛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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