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1087),原为法国诺曼底公爵,于1066年率兵征服英国,为英国国王。
它是一种过渡时期的建筑。当萨克逊建筑师终于竖立起圣母院中堂的最初一批柱子的时候,十字军带至欧洲的尖拱式样,已经以胜利者的姿态盘据在原来只用于支撑开阔穹隆的那些罗曼式宽大斗拱之上。尖拱式样从此压倒一切,构成这座主教堂的其余部分。然而,最初还未经考验,还有些胆怯,这种式样有时躲闪,有时扩展,有时收敛,还不敢像以后在许多出色的主教堂里那样放胆尖耸如箭、似矛。所以如此,好像是因为它感觉到粗壮的罗曼式柱子就在跟前。
尽管如此,从罗曼式到峨特式过渡的这类建筑,仍然珍贵,值得研究,不亚于纯粹单一的式样。这种建筑艺术所表现的微妙,假若没有这些建筑物,就会失传。这是尖拱式样嫁接于开阔穹隆。
巴黎圣母院特别是这种变异的一个奇特样品。这座可敬历史性建筑的每一侧面、每块石头,都不仅是我国历史的一页,而且是科学、艺术史的一页。这样——我们在此只指出主要的细节,——一方面,小红门几乎达到了十五世纪峨特艺术的精美极限,另一方面,中堂的柱子由于粗壮沉重,却使人回溯到加洛林时代的圣日耳曼-德-普瑞教堂。小红门和中堂的那些柱子之间大概相距六百年。甚至炼金术士,也无一不从那种大拱门的象征中发现炼金术的令人满意的概述,认为屠宰场圣雅各教堂是炼金术的最完善的象形符号。因此,罗曼教堂、点金术教堂、峨特艺术、萨克逊艺术,使人回想起葛利哥里七世(25)时代的笨重圆柱子、尼古拉·弗拉麦赖以先行于马丁·路德的那种炼金术象征、教皇统治下的统一、教派分裂、圣日耳曼-德-普瑞、屠宰场圣雅各教堂,这一切都糅和、结合、融合在圣母院建筑中。这一主轴教堂、始祖教堂,在巴黎的一切古老教堂中,是一种嵌合体:它的头是这座教堂的,肢体是那座教堂的,后部又是另一座的:从每一座都取来点什么。
(25)葛利哥里七世,1073至1085年为教皇。
我们要再说一遍,这种混合型结构依然引起艺术家、古物学家、历史学家相当大的兴趣。它使我们感觉到建筑艺术是多么原始淳朴的创造,因为它表明——巨人时代(26)的遗迹、埃及的金字塔、印度的巨型浮屠也同样表明——建筑艺术的最伟大产品不是个人的创造,而是社会的创造,与其说是天才人物的作品,不如说是人民劳动的结晶;它是一个民族留下的沉淀,是各个世纪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