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白昼,相信光明,相信欢乐!”
(《我的竖琴》)
二
巍峨的巴黎圣母院,威严赫赫,以其不朽的智慧,在它存在的迄今八百年中,默默注视着滚滚河水、芸芸众生,曾是多少人间悲剧、人间喜剧的见证!在雨果的小说中,它仿佛有了生命的气息,庇护爱斯美腊达,证实克洛德·弗罗洛的罪行,悲叹众路好汉尝试打击黑暗统治而慷慨献身的壮举,惊叹卡席莫多这“渺不足道的一粒尘芥”,把一切豺狼虎豹、一切刽子手的威力踩在脚下的侠义行为;它甚至与卡席莫多合为一体,既是这畸形人灵魂的主宰,又是他那怪异躯壳的依托。在雨果的生花妙笔下,它活了起来,同时也以它所铭刻、记述并威武演出的命运交响曲增添了伟大作家的光辉。
这座堪称人类艺术杰作之一的建筑物,它的第一块基石奠定于一一六三年春(8),大约整整两百年之后(也就是,我们这个故事发生之前约摸一百年),建筑工程才告完成,大体上就是今天的外貌和规模。嗣后,这座圣母的教堂提供了场所,举行国家的、王室的以至民众的重大仪式,记载的历史事件主要有:国王路易九世(即圣路易)从这里出发参加十字军侵略中东(1248),仅以骸骨返回圣母院的穹隆之下(1271);法国有史以来民众第一次登上政治舞台:在这里举行第一个总议会(即以后的三级议会)(1302);幼主亨利六世加冕于此,在庆典上平民大量闯入,赶跑王公大臣,霸占了筵席(1430);纳瓦尔的亨利于此举行婚礼,二十二年艰苦奋斗之后,改信天主教,成为亨利四世(即亨利大王),开始了波旁王朝(9)的统治,来此感谢天主教的圣母
是,伟大作家雨果并不局限于某一个方面。我们在《巴黎圣母院》中看见命运的行动,给予几乎所有或多或少重要的角色以毁灭性打击,凭持的既是偶然因素,又是几个主要人物自身矛盾的纽结及其不幸解决,更重要的是把这出戏剧放在特定的舞台上,即中世纪的法国,愚昧迷信、野蛮统治长久猖獗的那个社会之中。这三者的巧妙结合而发挥威力,就是雨果笔下致人死命的’ANáГKH。
“生活,就是承受重担;生活,就是昂首前瞻!”
(《我的竖琴》)
人在命运的重压下,高瞻远瞩,昂首举步,走向未来。
“你很清楚:我要走向哪里,
正义,我走向你!”(《出征歌》)
是的,应该像雨果那样——
“我睁开眼睛,看见了灿烂的晨星……”
(同上)
人呀,你要永远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