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想,如果把这个家伙从世界上消灭掉,友里心中的恐惧不就可以去除了吗?更方便的是,我还很
心地是多么善良。我哭了。我为没能保护她向她道歉,但是友里说:“赶快去医院,不然纯会死的!”她就像说胡话似的说了一遍又一遍。后来我才明白,那时候友里的心已经破碎了,深重的心灵创伤永远也治不好了。
后来我们两个人都被警察辅导了。我们永远也回不到以前那天真无邪的时代了。友里变成了一个性格抑郁的人。
为了友里,我跑到警察署去告发。但是接待我的刑警对我说,强*罪属于亲告罪,必须由本人亲自告发,别人是不能代替的。只要被害人本人不告,就不能向罪犯问罪,说什么这叫“不告不理”。那个刑警还问我:“被害人是处女吗?”他并不是在拿我开玩笑,法律确实是这样规定的。只有处女膜被损伤才属于伤害行为,可以定为强*致伤罪,但必须由本人亲自告发。
知道了这样的法律规定,我不由得想象了一下如果告上法院结果会是怎样。恐怕在调查佐村恭介犯罪事实的阶段,友里还要再次受到巨大的侮辱。
那个刑警还说,这个案子还有一个年龄问题。即使我们官司打赢了,因为佐村恭介还不到十八岁,也不可能受到刑事处罚。
那时候,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了杀人的念头。我的大脑一片模糊,但只有一点是清楚的,那就是既然无法通过法律惩罚佐村恭介,就只有去中凑郡杀掉他了。但是我一想到中凑郡那个地名,就感到恶心想吐。那段令人厌恶的记忆,每天夜里都会在梦中再现。当我发现自己受到了精神上的创伤之后,就越来越觉得对不起友里了,因为我能体会到她受到了更严重的精神创伤,我跟她是无法相比的。
后来友里对我说过,她觉得街上走着的所有男人看上去都像佐村恭介。她还好几次z.sha未遂,但是很多具体情况我都不了解。因为那时我们两个人已经变得相当疏远了,我只能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她。
在那以后的几年,对于我来说是就像观察期。我在观察:友里心灵的创伤愈合了吗?找到可以向佐村恭介问罪的办法了吗?自己心态恢复了吗?有勇气去中凑郡报仇了吗?
但是,没有一样是顺利的。友里的状态没有变化,我也没有找到向佐村恭介问罪的办法,自己还是没有去中凑郡报仇的勇气。
就在这时,我在滨松町举行的激光造型系统展销会上看到了佐村恭介。他和我一样,都开始帮家里干活了。他到东京来为的是购买高端技术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