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斯文呢?”
布里特-玛丽又开始吸气,继续吸气,直到整个博格都在她的肺里跳上跳下。
“他告诉我,每次听到敲门声,他都希望是我。”
在街灯的映衬下,孩子们显得格外矮小。然而薇卡伸了个懒腰,挺直脊背,说:
“请您帮我一个忙,布里特-玛丽。”
“我们会教她的。”奥马尔向她保证。
布里特-玛丽吸着腮帮子,点了点头。
“我……其实我……我只想说,我……你们……我从来没有……”她开口道。
“我们知道。”薇卡说,低沉的声音穿透了布里特-玛丽外套的衣料。
“别担心。”奥马尔说。
急促而用力地呼吸着,简直觉得偏头痛要犯了。
“我能问问吗,你们为什么待在路中间?”
薇卡双手插兜,面对着她,摇摇脑袋,似乎认为布里特-玛丽的头脑比她想象的还要迟钝。
“利物浦打了翻身仗,我们想和您一起看他们赢啊。”
然而利物浦并没有在那场比赛中翻身,最终比分还是2∶2。对全世界来说,这个结果既无关紧要,又格外重要。
“说吧。”她低声道。
“明天谁的门都不要敲,钻进您的车,只管向前开!”
孩子们离开后,布里特-玛丽独自站在黑暗中。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答应,她知道答应了也没用,它迟早会变成自己无法信守的承诺。
她站在银行家的阳台上,感受整个博格的气息温柔地穿过发间,不用担心发型被吹乱,只需体会微风吹拂的感觉。天还没亮,送报
孩子们走到大路上的时候,奥马尔突然转过身。布里特-玛丽从刚才开始就站在原地没动,仿佛想要把他们最后一秒的背影烙印在自己的视网膜上。只听男孩问她:
“您明天准备干什么?”
布里特-玛丽两手交叉,扣在肚子上,竭尽全力深吸一口气。
“肯特会等着我去敲他的门。”
薇卡把手插进衣兜,挑起眉毛。
那天晚上,他们在银行家的厨房里吃了煎蛋和培根。“他们”包括薇卡、奥马尔、布里特-玛丽、银行和白狗。奥马尔把胳膊肘搁到桌子上时,轮到薇卡告诉他把胳膊肘拿下去了。
两个孩子的视线相交了一瞬,然后他毫无怨言地服从了她的命令。
大家穿好外套之后,布里特-玛丽站在门厅里,暗暗在鞋子里蜷起脚趾,一次又一次地抚平孩子们衣袖上的褶皱,直到他们逼着她停下来,才讪讪地收回了手。
社会服务机构的年轻女-人站在外面的草坪上等他们。
“她还不错,虽然她不喜欢足球,但人还不错。”薇卡对布里特-玛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