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里特-玛丽想拍拍银行的肩膀,然而意识到还是忍住的好,至少不能在银行可以随时够到她棍子的时候做这件事。
有人敲门。银行本能地走进门厅,可是没有开门,又折回了起居室,因为她知道谁在门外。
布里特-玛丽最后扫了厨房一眼,手伸向离她最近的墙,感受着它,但没有真的触碰它,它们毕竟很脏,而她没有足够的时间把墙弄干净。要做到这一点,她必须在博格多待一阵。
看到她过来开门,肯特如释重负地笑了。
“你准备好了吗?”他焦急地问,好像仍然害怕她可能改变主意。
银行和白狗帮她把楼上的行李和阳台花盆搬下来。布里特-玛丽打扫了厨房,整理了餐具,拍了拍白狗的耳后根。电视上有个人大声叫起来,银行钻进起居室,又,bao躁地钻出来。
“利物浦得分了。现在是二比一。”她喃喃地说。
布里特-玛丽最后一次绕着房子走了一圈,抻平地毯和窗帘上的褶皱。
再次回到厨房时,她说:
“我不是那种爱管闲事的人,但我不可能不注意到草坪上的‘出售’牌被拿走了。我只想祝贺您终于卖掉了房子。”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布里特-玛丽问,因为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认为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银行对电视上播出的球赛如此感兴趣。
银行仿佛觉得这问题很荒谬,想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地答道:
“因为没有人支持阿斯顿维拉……还因为他们的球衣很好看。”
布里特-玛丽觉得第二条理由比第一条更合理些。银行抬起头,调低电视音量,举起啤酒瓶,清清嗓子。
“厨房里有吃的,如果你饿了的话。”
她点点头,抓住她的包。这时电视上的球赛评论员突然发疯般咆哮起来,
银行苦笑起来。
“你在开玩笑?谁会在博格买房子?”
布里特-玛丽整了整裙子。
“因为您拿走了那块牌子,所以我就猜……这样假设也不是不合理……”
“啊,我想我还会在博格住一段时间,就这样。我早就打算回来和我老爸说点事,结果后来他死了,这样反而更方便,因为他不会老是打断我了。”
布里特-玛丽摇摇头,攥紧手提包。
“肯特马上就来,我们要回家了。他开他的车,我开我的,当然,他会在我前面,我不喜欢在黑暗中开车,最好是他在前面。”
银行站起来,冲着扶手椅叽里呱啦地骂了一大串脏话,似乎扶手椅是人类变老的元凶。
“不是我管闲事,但我觉得你应该学会在黑暗中开车。”
“您真好。”布里特-玛丽对着她的手提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