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白痴吗?那可是精英训练!他当然想参加!”弗雷德里克吼道。
“踢足球怎么了?凭什么骂他?”薇卡吼回去。
“我看你也
这显然不是一个好主意,因为弗雷德里克也在候诊室,正在洗手间门口来回踱步。蛤蟆、恐龙、本和奥马尔躺在角落里的几张长椅上睡觉。看到布里特-玛丽和薇卡出来,弗雷德里克立即气势汹汹地指着她:
“要是麦克斯的腿好不了,错过了精英训练,我就让你……”
他闭了闭眼睛,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好说出后面的话。这时薇卡钻到布里特-玛丽身前,一巴掌把他的手指头拍到一边。
“闭嘴!他的腿会好的!麦克斯是为了截球才受伤的!”
弗雷德里克握紧拳头向后退去,似乎不这样做,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婆娘一样跳过去用脸接球!”
薇卡站起来,配合地让布里特-玛丽给她擦拭伤口。
“所以,这就是您不去巴黎的原因?因为您是那种不会跳下去的人?”女孩问。
“我年纪大了,不适合去巴黎了。”
“巴黎年纪多大?”
“我禁止他在精英训练之前踢足球。我告诉过他,要是现在受伤,就可能毁掉他的整个运动生涯,我告诉他——”
“什么狗屁生涯?他才上该死的中学!”
弗雷德里克再次指着布里特-玛丽,然后慢慢瘫坐在一张长椅上,就好像刚刚有人扶着他,把他搁在了凳子上。
“你知道精英训练对于打冰球的人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我们牺牲了多少才为他换来这个机会吗?”
“您没问问麦克斯自己想不想参加精英训练?”
即使这个问题听上去绝对是填字游戏的好素材,布里特-玛丽却没想出恰当的答案。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有点儿可笑:她,一个成熟女性,短短几天内第二次来到医院,现在旁边坐着个满脸是血的孩子,而走廊那头的另外一间病房里,还躺着个断了一条腿的孩子。
他们都是为了阻止对手进球受伤的,否则谁愿意来医院里受罪?
薇卡和镜中的布里特-玛丽对上了眼神后,竟然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血顺着嘴唇流到她的牙齿上。见到这一幕,她笑得更厉害了。真是个疯孩子。
“如果您不是会跳下去的那种人,布里特-玛丽,那您怎么到这倒了八辈子血霉的博格来了?”
布里特-玛丽把纸巾按在她的嘴唇上,愤怒地警告她不要说脏话。薇卡也气呼呼地透过纸巾嘟囔了几句什么,导致布里特-玛丽的手按得更紧-了。在女孩说出更多脏话之前,布里特-玛丽把她拉到了外面的候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