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亲爱的,你已经表明了你的想法,很明显!我明白!”
她点点头,因为这是真的,因为她从来不想让他受苦,他只需要知道自己错了。
“你一定觉得足球队的事很荒唐。”她低声说。
“你在开玩笑吗?我觉得那很棒!”
食物端上来时,他立刻松开她的手,她马上开始想念手被他握住的感觉——好比你去理发,理发师剪掉的头发比你期望的还要多,那走出理发店时,你心里难免空落落的。
不记得斯文是什么时候转身离开的,等她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她独自站在披萨店外面,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敲得粉碎。她试着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因为她从来不曾把自己的内心感觉放在第一位,开始新的生活已然太晚。
她和肯特在镇上的那家餐馆吃了晚饭,那儿有白色的桌布和一本没有照片的菜单,对待餐具的态度似乎也很严肃,或者至少可以说,这家餐馆没把餐具的选择看成是一个笑话。肯特告诉布里特-玛丽,她不在,他觉得很孤独。其实他的原话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总之看起来他对待她的态度也挺严肃,至少没把她当成笑话。她注意到,他把以前的旧皮带找出来系上了,看起来破破烂烂,而她走之前刚刚修理过他经常系的那根皮带,他显然是没找到。她想告诉他,它就在卧室衣柜的第二个抽屉里,已经整整齐齐地卷好了。在他们的卧室。她希望他大声喊出她的名字。
然而他只是-搔-了-搔-胡茬,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问:
“可这个什么库珀,那个……他……你们是怎么成了……朋友的?”
她把餐巾整齐地铺在腿上,像哄孩子睡觉那样轻柔地拍打着它,小声说:
“我也是。我也觉得那很棒。”
肯特面露喜色,俯过身来,深深地看着布里特-玛丽的眼睛。
“嘿,亲爱的,我有一个主意:你留在这里帮助那些孩子参加杯赛,就是鬈毛今天说的那场比赛。等一切结束后我们再回家,回到我们原来的生活。怎么样?”
布里特-玛丽也尽力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回答:
“他只是个警察,肯特。”
肯特点点头,然后用力眨眨眼。
“你必须相信我,我真的知道错了,亲爱的。已经结束了。我不会再联系她。你不能因为我走错这一步就惩罚我一辈子,对不对?”他越过桌子伸过手来,轻轻握住她缠着绷带的那只手。
他还戴着结婚戒指。她觉得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白印子火辣辣的,似乎在谴责她。他拍着绷带,似乎不曾想过它为什么会缠在布里特-玛丽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