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可我不确定……训练的时候首先该怎么做……我想应该先点名?”
“请再说一遍!”
“您得有一本花名册,在到场参加训练的人名字后面打钩。”
“一份写着名字的清单?”
“是的吧……”
她关上门,摘掉围裙,放回抽屉,打扫了厨房,因为她不知道怎样才能不打扫。她去楼上拿手机,只响了一声,劳动就业办公室的女孩就接听了。
“您懂足球吗?”
“您是布里特-玛丽?”虽然已经听出对方是谁,女孩还是问了一句。
“我想知道怎么训练足球队。”布里特-玛丽告诉她,“做教练需要申请当局批准吗?”
“不……我是说……您是什么意思?”女孩问。
”
“今晚吃墨西哥卷饼哦!”奥马尔心满意足地点头道。
“什么饼?”
孩子们盯着她。
“墨西哥卷饼。”奥马尔说,他以为布里特-玛丽没有听清,而不是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布里特-玛丽已经挂了电话。
对于足球她可能懂得不多,但大家都知道,论到使用清单,谁都比不过布里特-玛丽。
布里特-玛丽呼出一口气,但绝对不是叹气。
“亲爱的,如果您想给自己家的阳台装玻璃,需要申请批准,我觉得给足球队当教练也得申请批准。您确定那些球员到处踢来踢去的不违反法律吗?”
“不……我……我是说,我猜他们的父母需要签署同意书,声明自己允许孩子进球队踢球。”
布里特-玛丽在小本本上做了记录,审慎地冲自己点了点头,继续问:
“哈。那么请问,练习踢球的时候首先需要做什么?”
“我不吃外国饭。”布里特-玛丽说,她的意思其实是“肯特不吃外国饭”。
薇卡又耸耸肩。
“要是您吃不惯玉米饼,可以只吃里面的馅儿,有点儿像色拉。”
“我们家在那片高楼里,二号楼,二楼。”奥马尔指着外面的大路说。
布里特-玛丽当然不会马上答应做他们的教练,目前只是有人建议她这么做而已。